今天是江月過來省城的第十天,按照原計劃本來是修好電動機就可以回去,誰知道她又會留下來,帶領大家研發手錶。
而今天又是個極其特殊的日子,所有人都翹首以盼,激動忐忑不安等多種複雜的情緒繞於心頭。
忽地有人出聲打破廠房的寂靜。
“你說,咱們辛辛苦苦組裝了十來天的手錶,今天的試驗能成嗎?”一位穿著整齊中山裝的男子拍了旁邊的同伴。
同伴不知道在想多少,被這一拍嚇得蹦了起來,“你幹嘛!怎麼突然拍我。”
男子嘿嘿笑道,“兄弟你別急,我就想問下,待會我們就要試驗我們研發的手錶了,你就沒有一丁點緊張嗎?”
同伴視線都不帶轉一下的,目光依舊放在門口,“有什麼好緊張的,成了就成了,不成就再來。”
後座的蘇興旺探過頭來,“阿明,你在這擔心啥,反正我們還年輕,失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鄭明聽了,覺得這話也有點道理,便按捺住緊張,呼幾口氣平復心情,跟著眾人的視線看向門口。
另一邊孫大平和譚興生還待在辦公室裡,一米長的桌子此時空無一物,原本應該在桌上放著是檔案此時被人全都放到地上,摞得高高的。
而一小塊泛著金屬光澤的手機則是據居了辦公桌的正中央,底下墊了一塊疊了兩層的棉布,彷彿它是什麼珍寶。
譚興生雙眼放光看著手錶,蠢蠢欲動的手伸到半路就被人打了回來,接著就是孫大平的怒斥,“譚興生,這東西別亂碰,萬一弄壞了怎麼辦?”
“那我不碰了。”譚興生心裡暗想,‘等回去了他再讓江月教他廠裡的崽子組裝。’
譚興生越想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辦法,平靜的收回視線,殊不知他眼裡的好奇出賣了他。
江月推門而入,“譚廠長怎麼一幅愁眉苦臉?”
孫大平回道,“喜歡上那手錶了唄。”
“那你們要不要當第一個見證歷史的人?”瑩白的素手拿金屬光澤的手錶,對著陽光照射。
只見江月輕輕撥動手鍊,裝上電池後,孫大平湊過來看,佔據了最佳視角,譚興生心裡也很想看,可礙於對方算是他的上級,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個稍微反光的位置。
三人的呼吸屏住,目不轉睛看著,江月的心情同樣是緊張,雖說這不是她第一次主持的專案,但每一個專案進行試驗環節時,她都會很緊張。
就好像是女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從鬼門觀裡把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對於江月來說,專案就像是她的孩子,她會為孩子誰會走路而高興,也會為孩子摔倒而心痛。
一開始,手錶沒有任何動靜,指標稍微撥動幾下,很快又恢復平靜。
譚興生心下一涼,安慰道,“沒事的,江月,我們再來嘗試第二次,我就不信了,我們不能把手錶給搞出來,憑什麼那群外國人可以做到的事,而我們做不到。”
孫大平也跟著說:“對啊,江月,他們比我們學會走路,我們慢一點也是沒有關係的。”
兩人見江月沒有回話,心裡更加擔憂了,互相看了一眼,完了,這姑娘不會是被打擊到了吧?
可江月她也不是這樣性格的人啊!
譚興生跟江月合作了好幾次,對方的性格都是淡然、心理抗壓能力極強,不應該被一點小挫折而跘倒。
可現在江月這副不說話的樣子,讓譚心裡不確定起來。
江月望著他們擔心的眼神,噗嗤笑了出來,“我江月怎麼可能會被一點小困難打倒?我還怕它沒有問題呢。”
孫大平、譚興生:“……”
他們聽到了什麼?
江月解釋道,“因為我們所有的零件都是從廢品站裡找回來的,都是二手,即使我們組員對他進行了多次清理讓它能用上,可裝到一起,還是會有一些不良反應。”
“我剛還在擔心,如果這問題現在沒有找出來,而是到我們賣出去後,那對於我們國家形象會落人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