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去,沈初瑤就知道了陳姐為什麼會說讓她做好心理準備這句話。
“喲,”一個不知名女藝人見到她拎著大堆行李,風塵僕僕的模樣,嗤笑道,“這不是剛破產的沈家大小姐嗎?不是看不上這破破爛爛的宿舍的嗎?怎麼這會又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另一個女藝人聽到聲響,也走了出來,見到外面的情形,頓時會意,不假思索的加入了奚落了她的陣營,“可不就是嘛,還當自己有多大能耐呢,現在還不是在外面住不下去了乖乖的回來了?”
接觸到這兩個人,沈初瑤立刻就想起了相關的記憶。
這個人設剛住進來時,一切還是相當和諧的。
但她長得很漂亮,又豁的出去,比宿舍裡的這兩位資源要好很多。
先前說話的是柳煙,後頭說話的是裴歡。
這兩位比沈初瑤早進來,是資歷比較老的藝人了。
眼見沈初瑤這個新人來的時間短,資源卻是肉眼可見的上升,比她們好了不知道要多少。
於是心生妒忌,明面上針對她,背地裡,也就是在宿舍,處處欺負她,可以見到得地方都能說出她們欺負她的事。
所以她才會忍受不了的搬出去住。
雖然不知道以前的人設為什麼那麼好欺負,但現在住的人是她,她是不可能會忍讓的。
她一直都是奉行著一句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初瑤沒搭理她們的冷嘲熱諷,淡淡的說道,“讓開。”
宿舍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柳煙和裴歡站在門口,輕輕鬆鬆就擋住了路,留下的中間一條小縫隙絕對不足以讓沈初瑤的大行李箱過去。
柳煙裴歡兩人站著沒動,當做沒聽見那兩個字似的。
沈初瑤當然明白她們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見她回來,還想和以前一樣,可勁的欺負她,一回來就給她下馬威。
沈初瑤微微勾唇。
勾心鬥角的招數她看得多了去了,就這種小招數。
她把自己的寶貝行李箱挪到後面,然後把後面的一個大布袋拖上來。
這個布袋裡面裝的全都是垃圾,布袋外層還一直拖在地上,灰塵泥土都沾滿了。
要問她為什麼要帶一袋垃圾過來?
全都是因為剛才退租時,房東惡意扣了她的押金。
雖然押金不多,只有五百塊,對她來說不過是一頓下午茶的錢。
但現在她很窮,窮得要和老鼠住一窩了,五百塊錢都夠她吃好多頓飯了。
房東指著租房上的合同條款,非得讓她賠。
沈初瑤本來不想帶走做飯的那堆鍋碗瓢盆,她本來就不會做飯,帶走也沒用。
見房東這副嘴臉,沈初瑤氣不過,不僅沒有留下這些,連掃把都帶走了,就算拿去賣也好過白送給房東。
此時,那個黑乎乎的掃把就別在大布袋上面。
這掃把還是上一個租客留下來的,房東見她連掃把都不放過,氣歪了嘴。
沈初瑤嘴裡說著“借過借過”,一邊拉著大布袋的袋子,快速從柳煙裴歡的中間縫隙中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