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顫,趙崖香的呼吸都斷了一層。
她從來都覺得自己的名字不符合她趙家大小姐的身份,尤其是在後來,知道“崖香”是一味藥後,她越發不喜歡這個名兒了。
林宴把話說到這一步,她不明白也得明白。
“問荊的名字也是爺爺取的,爺爺是個老郎中,喜歡用藥材命名。”林宴說,“擦乾你的眼淚,做你該做的事,你並不委屈。”
動作緩慢的接住帕子,趙崖香只哭得肩頭聳動。
隨著梅媽在外頭對著路人控訴趙元泰的罪行,又有趙崖香出面作證,趙元泰再從醫館出來的時候,謾罵聲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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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了?”坐立不安的和雅站在門口,回來報信的人只得停在半路:
“回公主的話……忠順親王府的人說王爺進宮了,管事的派出去辦事了,讓小的先回來。”
一聽這話和雅瞬間感到心臟被狠狠的打了一棒槌。
白天在慧芳園,水御在看見林宴戴著那隻鐲子的時候,投給和雅的目光滿是死亡的氣息。
尤其在對方摔碎鐲子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表明了。
死死抓著手裡的緙絲扇子,和雅心跳的突突突,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林黛玉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她今天好忠順親王在客房裡待了大半日,離開慧芳園後去了妙春堂,不過也是早早地打烊,似乎沒什麼動態……公主,她既然沒事,您就不必如此憂慮了……”
“就是因為她沒什麼事我才擔心!”和雅暴怒。
要是有事,隨便找個理由拉個替罪羊搪塞過去也就罷了,可林宴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水御也沒有追究的意思,誰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在暗地裡怎麼來?
想到這兒,和雅惱悔著摔了手裡扇子:“去將今天慧芳園發生的事情報給皇后娘娘,對我們不利的一概不許說!”
陸婉那邊現在也是亂哄哄的。
扶額坐在象牙榻上的她,一想到今天在慧芳園的事情就焦躁不安,心煩之餘更是一腳踹開正給她捏腿的人,兇巴巴問了句:
“忠順親王這麼晚了進宮是做什麼來的?”
“聽說好像是皇上有要事相商,具體奴才也不知道……”
“沒用的東西!”一巴掌甩過去,陸婉揉著自己有些麻的手,忽然又問:“永澤宮那位情況如何?”
“還是懶懶的吃不下飯也睡不好覺,比昨日還憔悴些,似乎還有咳血的症狀,怕是時機差不多了。”
“那還不加大劑量等什麼?”
都說幾家歡喜幾家愁,郡王府就沒那麼多不如意。
安南郡主水墨兒在穿衣鏡前試著富貴的紅裙子,桌上的紅蓋頭很是醒目。
“郡主,大婚之日穿這個怕是不合規矩?還是正兒八經的喜服更能襯托您的氣質和身份。”看著鏡子裡的美人兒,丫頭淺笑說。
水墨兒斜眼瞪著她,又拎著裙子轉了一圈:“你懂什麼?我這叫不與她們同流合汙。人人成親都穿喜服,那樣死板的款式能有多好的花樣?我不喜歡。”
“你喜歡天上的月亮也得給你摘下來?”低沉的男音從外頭傳進來,水墨兒挑眉看著門口。
進來的是安南郡王。
嬌哼,她的表情顯得不太服氣:“父親這是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