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到了刀花鎮了,我白天剛問了璉二奶奶,她說出了刀花鎮還得趕上一天左右的路程才能抵達富州城。”
鶯兒回答。
寶釵抬眸,兩彎眉毛微微觸首,手裡的書卷都被捏皺。
“姑娘還是早些睡吧,明兒還要去陸家給香珠過生日。”
說著,鶯兒有些惱:“也不知那蹄子打的什麼主意,竟然又下帖請了一遍。可惜璉二奶奶抽不開身去不了,否則一定撕爛她的嘴!”
“鶯兒,禍從口出,再不準這樣說話了。”寶釵開口平平的說,鶯兒立馬認錯出去。
看著還在動彈的簾子,寶釵只感到心裡的煩悶更多了。
咯吱。
窗戶輕響。
林宴側身躺平。
一股風輕輕地吹過來,撲在臉上卻是暖流。
模糊間,林宴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床前。
睜眼。
透過窗戶爬進來的夜色照著眼前人,那張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冰涼的刀尖抵在脖子上,林宴打了個寒顫。
“水御說,讓我殺了你。”對方挑眉詭笑。
“楚曼妖!”林宴喊出她的名字,房門瞬間被守在外頭的景宴推開。
“發生何事!”點上燈,景宴背過身,同一時間隔壁的紫鵑和雪雁進門擁到床前:
“姑娘做噩夢了麼?”
抬手捂上脖子,林宴微微點頭,又笑:“沒事,你們快回去睡覺吧,我坐一會兒就睡。”
“雪雁回去好了,我留在這兒陪咱們姑娘一起。”紫鵑說。
“不用了,阿宴就在門口守著的,你們快回去,明天我們還有事情做。”
林宴笑著催她們離開,一秒變臉。
鬆開手,看著手心裡的血跡,她穿好外衣下床,景宴關門關窗。
“楚曼妖是聖女?”他問。
林宴點頭,倒了兩杯水:“她應該是今天在千秋教分舵認出我了,但……”
她怎麼知道水御讓自己殺她?
難不成水御身邊有奸細?
“王爺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他其實一直在調查楚曼妖是不是徐景福的人。這次他讓姑娘殺了楚曼妖,多半是因為掌握了證實這件事的證據,特意來尋仇的。”
景宴弓腰行過禮才坐下。
林宴認可他前面的話,但對於水御讓自己殺楚曼妖這件事,她知道,絕不是這個原因。
“那就說明,楚曼妖已經從徐景福那邊收到了我的訊息,今晚來只是為了探查一番。”
緩緩地說完,林宴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