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戊壬一杯茶喝完笑呵呵的開口:“諸位愛卿說來說去就只有這一件事,何必吵得如此厲害?瞧把餘相氣成什麼樣子了。”
龍椅上的人一開口整個朝堂都肅穆起來,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望著這些幾秒之內就重新站整齊的官員王公公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隨後就看向卿戊壬,只見他漫不經心開口道:
“傳寡人旨意,令鎮國王孫景晟全權接手此案,務必在出徵之前將本案兇手緝拿歸案。”
聞言洛翊終於不再思量其他,抬眼瞧向卿戊壬的笑臉,隨即暗笑一陣,緊接著卿戊壬覺著胖手伸了個懶腰才緩緩問向余天鋒:“劉大人方才說的封城一事寡人覺得可行,餘相你怎麼認為?”
劉喜面色從容,余天鋒卻微微出了一些冷汗,愣了幾秒往出走了幾步來到殿中央道:
“回皇上的話,微臣認為封城一計不可取,皇城地處整個雲落最中心,雲落內外四面八方都有著巨大的貿易往來,封城影響到的遠不止經濟,尤其訊息傳播會受到滯留……”
“可鎮國王如今有太多事物壓身,還有半月就要啟程,如果不封城他怎能查出兇手來?”卿戊壬猶豫的說著。
既然他時間不寬裕,為何不換個人來接手此案?眾人心中如是想著卻沒有一個人問出來。
半晌,卿戊壬撓了撓自己的雙下巴,嘿嘿一笑就道:“不如先封城半個月,讓鎮國王查出個端倪也好。”
“皇上!您要為了大局考慮啊!”幾個忠臣急的連禮節都顧不上,開始還主張不封城的余天鋒這會子倒成了啞巴。
卿戊壬只擺擺手就起了身,王公公當下就開口:“朝堂之上不可喧譁!退朝!”
卿戊壬才走幾個忠臣氣的直跺腳,對雲落一國的未來擔憂萬分,余天鋒站在原地不知思量著什麼邪心思,劉喜兩步就竄到他面前喜滋滋說道:“當真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啊!”
聞言余天鋒沒吱聲,白了一眼劉喜轉身就走,洛翊混在人群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人影。
“皇上,您向來都聽餘相的意見,這次怎麼……”王公公捧著拂塵貓著腰跟在卿戊壬身後輕聲問道。
卿戊壬立馬接話:“寡人這不是聽了嗎?不過封城半個月罷了,寡人身為一國之主總不能由著兇手在眼皮子底下行兇,要不封城指不定要查到猴年馬月去,萬一那時候人家殺光城裡的人跑來皇宮殺了寡人怎麼辦?”
“皇上所言……頗有道理。”王公公尷尬的笑說,身後一個小太監立馬就轉身往宮門的方向去了。
宮裡的訊息傍晚才被人送到鎮國王府,周寶龍帶著訊息進入秘密基地時孫景晟正端坐在池邊垂釣,身後還跪著一個年輕小夥。
“王爺,這是皇上今天下達的命令,請您過目。”周寶龍將手中紙書遞到孫景晟跟前,瞥了一眼小夥見他眼熟頓了頓才問:“你不在當歸堂裡打下手跑來這裡做什麼?”
孫景晟接過紙書開啟,裡頭的文字簡短明瞭,小夥顫著牙關才回答:“回公公的話,張老爺子昨晚把令牌給我之後就走了……”
“走哪去了?”周寶龍立即問,孫景晟看完信便揉成一團扔進水中,驚得水波急泛漣漪。
“小的去跟辛八萬打聽過才知道張老爺子又云游去了。”
張簡子那個暴脾氣昨天沒跟孫景晟打起來都算得上是客氣,一句話沒留就甩手走人也確實是他作風。可見孫景晟這次真惹怒了他。
正想著孫景晟就問:“兵馬和糧草準備的怎麼樣了?”
“兵卒估摸著還有十天就能集齊,馬匹和糧草已經購買了一半,剩下的還在聯絡當中。”周寶龍將成果全部彙報,怎料孫景晟反口又問:“所以洛翊人呢?”
“洛將軍上完早朝後就去聯絡馬匹了。”
“嗯。”應著,魚竿彎了彎,孫景晟提起魚竿就將上鉤的魚甩到地面,隨著一根暗器穿過魚的肚子,原本還在蹦躂的東西不過幾秒成了死物。
“拿去喂古剎鳥。”孫景晟吩咐著。
周寶龍本還想問問林小宴的相關,沒想到孫景晟閉口不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幻影前的林小宴呆呆的看著雲落分宴,她正坐在破碎的鏡子前,坐了整整一天。
恢復意識的林小宴腦中全是雲落分宴說給山藥和施兒的那些話,此時此刻心中自責萬分。
雲落分宴什麼都沒做錯卻被那麼多人欺負,到最後還被人佔了身體,她著實可憐。林小宴莫名其妙來到這個異世大陸,對她而言是重生,對雲落分宴來說是鳩佔鵲巢,是毀滅性的傷害。
“你想好了沒有?”尐築這句話今天已經問了將近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