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聚首屋內,商量奇襲瀘州之事。
老馮聽了策略,質詢道:“王將軍,某覺得是不是草率了?”
“只要有成功的可能,就應該去博取,刺史新任,瀘州人心處於搖擺,誅殺了刺史,餘者多會觀望。”王猛說道。
“某是擔心,王將軍去了,不能見到刺史,身為鎮守一方的刺史,不會輕易會見陌生人。”老馮說道。
“某可以冒充了信使。”王猛說道。
“就是信使,刺史也不會輕易接近。”老馮說道。
“八成會見,新任瀘州刺史是一個阿諛庸人,只要某冒充顧彥朗的親衛,他肯定會接見了某。”王猛說道。
“瀘州是相對富庶的東川節度重地,顧彥朗願意使出庸人鎮守?”老馮說道。
“顧彥朗用人,自有他的想法。”王猛回答。
老馮點頭,道:“奇襲是賭命,某是不願王將軍深陷險地。”
“謝馮判官好意。”王猛回應。
韋扶風微笑,道:“王將軍,如果襲奪瀘州,如何前去?”
“順流嘉陵江能夠直達渝州,自渝州的大江逆流而上可達瀘州,卑下認為不宜走渝州水道,逆江的舟行有可能不順,可在途中的合州登陸,再向西南陸行進入昌州大足縣,在大足縣有水道入沱江,可直達瀘州。”王猛回答。
韋扶風點頭,道:“好,我們在合州登陸,讓監軍大人去往渝州。”
定了行程,韋扶風讓王猛離開去休息,留下了老馮說話。
看著老馮,韋扶風問道:“你看奪得瀘州有幾分可能?”
“應該有三分可能,屬下了解過王猛的出身,曾經是東川節度使楊師立的部下,楊師立敗亡,隨上官投奔了山南西道節度,但在山南西道軍中雖然是出名悍將,卻是不為節度使楊守亮重用,一直是個隊正校尉。”老馮說道,特意的做過了解。
“曾是東川楊師立的部下,看來是對東川非常熟悉。”韋扶風說道。
“就算熟悉,他的策略也不足取,除非他在瀘州有內應,否則就是飛蛾撲火。”老馮駁說。
“內應?”韋扶風若有所思,繼而又道:“或許是有內應。”
“公子,若是其有內應,奪瀘州之事藏著巨大隱患。”老馮輕語。
韋扶風點頭,道:“吾知道是與虎謀皮,他想利用吾的大義立足瀘州,更想獲得楊守亮出兵牽制東川軍力。”
老馮道:“若是他能夠奪得瀘州,只怕後果囚禁了公子。”
韋扶風點頭,轉言問道:“酒送入了嗎?”
“有三艘主船,冒用縣衙的名義各放入了一罈。”老馮回答。
韋扶風點頭,想一下,道:“你去了解東川之事,主要問詢東川節度使的親族和妻族,還有瀘州刺史和昌州刺史。”
“是,公子還有吩咐嗎?”老馮道。
“暫時沒有,辛苦你了。”韋扶風回應,老馮起身告辭離開了。
韋扶風也離開,轉去了碧衣女所在的客店,叩門後,碧衣女開門讓韋扶風進入。
韋扶風回身關了門,轉身微笑的看了碧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