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走過去,接過奴婢遞來的竹竿,土語呵斥,揮動竹竿抽打媵奴圓臀。
啪!一聲脆響,明顯比奴婢的抽打用力。
媵奴痛哼,翻身跪伏的恢復來時姿態,雨兒遞迴竹竿,轉身走回。
外面奴婢走入蓋上麻布,抬走了木臺。
雨兒再次為韋扶風梳洗頭髮,口中細語:“郎君,牡丹從未被男人碰過,我們養的兩個媵奴,與我們一樣都是處子之身。”
韋扶風微怔,輕語:“那就更不應該讓她服侍。”
雨兒訝道:“為什麼?我以為郎君是潔身自愛,心有了嫌棄。”
“很簡單,她是你們的嫁妝,如今讓她服侍了,我就虧欠了她,日後最少給予她一個名分。”韋扶風溫和解釋。
“郎君,牡丹是我們的媵奴,讓她服侍是我們的付出,郎君應該是虧欠了我們。”雨兒辯駁道。
“你們沒有正式過門之前,那個牡丹在我心中,與你們一樣都是女人,什麼是嫁妝,帶入夫家之後才是嫁妝,未過門之前的稱為備嫁。”韋扶風溫和道。
雨兒輕哦,韋扶風又問道:“你們為什麼要養媵奴?”
“為了爭寵,溪洞首領都有多位聯姻妻室,養媵奴能夠讓首領多來親近,媵奴媚舞能夠引起首領的興致,漢家貴族不也是圈養歌姬舞婢嗎?”雨兒回答。
韋扶風無語,漢家權貴是有養歌姬的習氣,歌姬的地位多數屬於奴婢。
漢家奴婢與僚人族的女奴不同,僚人族的奴隸,相當於主人的家畜,不僅能夠刑具加身的隨意奴役,殺了也無妨。
韋扶風自不會辯駁什麼,身為一方諸侯,只能對於各種有利之事海納百川,他想立足西南成就霸業,必須尊重僚人族的習俗,不能損害僚人族首領階層的根本利益。
洗浴完畢,韋扶風穿上一身僚人族男裝,雨兒也離開了。
片刻後,有奴婢在竹樓門口稟告,韋扶風的屬下來了。
韋扶風走出竹樓,看見了十名護衛,領頭的牙將李朋軍禮,說道:“大人,屬下等要見大人,被阻撓很久。”
韋扶風點頭,道:“無妨,本官與田氏小姐訂了婚事,你們安心等候,去吧。”
屬下領命離開了,身在田雯兒的閨閣地盤,韋扶風不好留下十個護衛,他也是有意擺出一副信任田氏的灑脫姿態。
田氏若想發難,二百護軍抵擋不得。
韋扶風回到竹樓裡,心情淡然的坐下,耐著性子熬時間,約莫過去大半個時辰,忽雨兒走入竹樓,嬌容明顯的流露焦慮。
“郎君,大夫人過來了,讓郎君過去一見。”雨兒焦慮輕語。
韋扶風一怔,起身道:“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郎君,小姐生母亡故,大夫人有權干涉小姐婚事,忽然過來了,要見郎君。”雨兒解釋道。
韋扶風點頭,平靜道:“大夫人是長輩,我應該去見。”
兩人離開竹樓,在雨兒的引導下,抵達一片錯落有致的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