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個將帥願為節度副使,兼任渝州刺史,楊氏為川南節度使,瀘州刺史之位歸屬播州羅氏。”大夫人回答。
“田氏能夠獲得什麼?”田雯兒問道。
“涪州和黔州,以及滅掉川南軍的強勢威脅,川南軍勢力膨脹的太過驚人。”大夫人回答。
“我們要進奪黔州和涪州?”田雯兒輕語。
“田氏的根本是思州,思州地勢易守難攻,涪州和黔州不易守禦,田氏不願做出動搖根本的事情,這一次與楊氏聯軍,只是徵集外州部族出兵。
進奪黔州之後,需要一個附屬勢力統治,這就是楚使君,他是黔中節度副使,田氏扶植他成為黔中節度使。”大夫人解釋道。
田雯兒若有所思,搖頭道:“不妥,川南節度使的勢力還有潭州,巴東和金州本家,一旦反攻,黔州首當其衝。”
大夫人微笑道:“川南節度使的統治時日未久,一旦川南地盤和軍力易主,他就沒有了能力反攻,只能保守潭州和巴東。”
田雯兒點頭,大夫人又道:“不過事非絕對,楊氏的進攻和將帥造反,未必能夠成功,所以我們可以做一個變數,知會川南節度使。”
“知會川南節度使?”田雯兒意外道。
大夫人點頭,道:“你的父親說,楚使君若有誠意的迎娶你,那就讓你告訴楚使君,讓楚使君有一次建功的機會。”
田雯兒恍然,輕語:“讓郎君告訴了川南節度使。”
大夫人微笑點頭,道:“你的郎君建功,他會發自內心的感激你,那才是獲得男人心的正途,媵奴的勾引非長久之計,容易讓男人見異思遷。”
田雯兒點頭,大夫人又正容道:“雯兒,你對待媵奴太過寬容,日後去了漢家,容易遭到逆主禍事,媵奴對於女主失去畏懼之心,就會媚惑男主,妄圖翻身做主。”
田雯兒點頭道:“雯兒謹記。”
大夫人淡然道:“人心難知,若是他言而無信,你不需過於惱恨,我們田氏的女兒金貴,不愁嫁。”
田雯兒正身叩頭,細語:“謝大娘教誨。”
“好了,我走了。”大夫人起身走去,田雯兒起身相送。
走出竹樓,樓外的有奴婢低頭跟隨,有的跪伏在地。
大夫人身姿雍容,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十幾個奴婢的跟隨下走過堂道,離開了。
田雯兒止步竹樓口階下望送,直至看不見了大夫人,擺手吩咐一聲,轉身登階回了竹樓裡。
兩個媵奴起身相隨,後面跟隨了四個奴婢,其她奴婢在外侍立。
田雯兒走到大夫人坐過的所在,轉身跪坐,一張俏麗的嬌容怔思。
兩個媵奴走到獸皮上,在左側跪坐,後面的四個奴婢守立門處。
過了一會兒,田雯兒細不可聞的自語:”這一次,不能失去。”
“牡丹,過來擺桌。”田雯兒扭頭喚道。
紅肚兜兒的媵奴牡丹,傾身跪爬到了田雯兒近前,身子左側橫對田雯兒,姿態宛如一張玉幾,細語:“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