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州衙,祖父修書兩封,一個送去均州,一個送去川南渝州。
兩日後,金城軍使韋良來到金州城,直接尋見了父親。
西園內,韋良一見到父親,直接問道:“父親讓兒子趕來金州,有什麼大事嗎?”
祖父反問道:“均州的防禦都安置妥了?”
“妥了,各處都是兒子可信之人鎮守,童山鎮守延岑城,不會有失。”韋良回答。
祖父微笑道:“嗯,童山勇猛,如今應該對你忠心耿耿。”
韋良笑道:“童山的忠心是一定的,他最服氣的是扶風,扶風若是說話,我就不成了。”
祖父不動聲色,微笑道:“扶風對於金城軍的影響還是很大。”
韋良坦然道:“那是好事,避免很多可能的背叛,其實扶風之所以影響很大,主要是均州分田造成,童山和一些將官是真心服氣。”
祖父點頭,道:“為父打算去南方走遊一番,看看扶風打下來的江山,以求不枉此生,金州交給你,為父才能放心。”
韋良一怔,遲疑一下,道:“父親想去南方走遊也好,金州城還是交給二哥吧,我在二哥不悅。”
“糊塗,你二哥能夠守城嗎?他身為主官,敵軍來了只怕開城投降,他也只能管些財物,當不得大梁。”祖父斥責。
韋良點頭,但又道:“父親得向二哥說清了,不然我們兄弟沒法共處。”
祖父點頭,道:“為父走後,若是朝廷來了命令,讓金州出兵討逆李茂貞,你萬不可親自領軍離開,可讓十四領軍五千團練,為父留下讓他領軍的軍令。”
韋良皺眉道:“父親,十四弟只怕不適合領軍。”
“讓他鍛鍊一下,討逆李茂貞,我們願意求敗,但又不能敗的太過明顯,不能告訴十四需要敗退,由他自主折騰。”祖父解釋,韋良點點頭。
祖父帶了一百精銳護軍,離開金州城南下,他給韋扶風的書信,告訴了與韋昭度的談話,讓韋扶風心中有數。告訴了出遊南下,散散心。
一路南下,祖父如同韋軒那般受到了禮遇。
祖父面對文武官員也是謙和說話,避而不談干涉軍政的話語,只是問問有什麼景觀,特產,民俗。
祖父宛如一位遊方雅士,遇上什麼知名景觀,就讓當地的輔官為嚮導同遊。
抵達潭州的時候停留最久,對於長沙府古城很感興趣,又去周遭的縣域走遊。
登上嶽麓山,遠眺湘江裡的州島,在潭州逗留了大半月之久,繼而乘船沿著湘江逆行走遊,途中在湘潭縣停留,走遊了南嶽衡山美景。
歸船繼續沿著湘江南下,抵達衡州治衡陽城逗留兩日。
......
同一時期,韋昭度率領三千軍力,駐紮在了渝州巴城的外城。
看著廣闊的巴城,彎曲的城內河道,來往的客貨船隻。
韋昭度為之感嘆,這是一片走向繁榮的樂土,有了比擬揚州和成都的氣象。
三千神策軍駐紮在外城河畔,韋扶風不許他們隨意離開駐地,提供了足夠的吃食和用鹽。
有了吃食,三千軍力很是安分,他們在長安只能吃個半飽。
韋扶風迎接韋昭度的時候,請韋昭度入居內城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