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雯兒邁步離開內室,抱著韋文閣離開了。
內室的李雪柔嬌容平靜,內心也是平靜,她理智的清楚,只有順從田雯兒,日後才能平安無憂。
李雪柔不是畏懼田雯兒加害,田雯兒性情直白,做事明來直往,愛憎分明。
李雪柔清楚自己應該依賴田雯兒,而不宜妄想在成都‘鬧獨立’,她的內心,也確實記恩,更不願被猜忌。
兩個奴婢走進來,用一張獸皮捲起李雪柔扛走,送到田雯兒的竹樓。
六名美人媵奴亭亭玉立一排,看著二夫人被捆縛過稱。
雨兒認真的估價,然後李雪柔與媵奴們一起,練習舞蹈。
李雪柔畢竟是二夫人,只是每日三個時辰變成女奴。
......
林清雪一行抵達渝州,次日韋扶風啟程,趕往夜郎府過年。
抵達夜郎府城,田雯兒和李雪柔,雨兒和媵奴們,一起迎接。
雙方聚會,人氣大旺,韋扶風的兒女成為香餑餑,被抱來抱去的喜歡。
進入大廳,韋扶風被田雯兒扯去耳房,問道:“我讓紅杏芙蓉服侍郎君,郎君為何說要尊重我,不與她們圓房?”
韋扶風愣怔,不解道:“有什麼不妥嗎?”
“我覺得與郎君有了疏遠。”田雯兒直白說道。
韋扶風啞然失笑,抬手輕拍田雯兒秀首,笑語:“沒事胡思什麼?”
“郎君得給個說法。”田雯兒不依的追問。
韋扶風扭頭看了一下門口,回頭輕語:“不是說好的嗎,你幫我管束美人,我不想陷入太多糾葛,尤其如今,我的心思精力多在軍政,更不願自尋煩惱。”
“郎君不是為了尊重我?”田雯兒問道。
韋扶風溫和道:“你我的尊重,還需要言明嗎?不過也確實存在尊重,我雖然不願糾葛煩惱,但願意給予媵奴們一定的尊重,由你主持,拜堂成親。”
“李雪柔也能夠主持拜堂成親。”田雯兒輕語。
韋扶風解釋:“雪柔的心思,不願得罪你,也說過記你的恩情,但也有心照顧一下相處多年的侍女。”
田雯兒點頭,輕嘆道:“自從離開成都,我的情緒經常焦躁不安,胡思亂想,有時候擔心,若是有一日郎君不喜歡了我,該怎麼辦?”
韋扶風伸臂摟抱田雯兒,左手撫摸她的秀髮,輕語:“我在成都的日子,也是焦慮不安,擔憂豪強,東川軍與王建勾結造反,擔憂鳳翔軍進犯隴右,焦慮日漸增多的戰爭損耗。
你知道嗎?善後的虧空已然超出了我的預估,曾經迫不得已的打算,該不該加重巴蜀之外的稅賦。”
田雯兒輕語:“我給郎君添亂啦。”
韋扶風搖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恐懼,想要灑脫的一笑置之,根本做不到。
讓我擔心顧慮的事情太多,擔心親族坐大,顧慮祖父暗殺於我,收買我的屬下。
我用人舉棋不定,憂慮要害官職用錯一人,造成不可彌補的禍事。”
田雯兒幽幽輕語:“是我向郎君訴苦,郎君比我還苦。”
韋扶風溫和道:“不苦啦,你只要記住,當初是你選擇了我,警惕我及時的先發制人,沒有你的警惕,我的川南基業毀於內叛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