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婉兒的歸來,韋扶風正式接見文武官員。
東川軍的主將牙將數十人,不得不應令抵達王宮進見,數百將官聚集在金鑾殿外。
整個王宮,守備森嚴,跟隨韋扶風來到洱海的兩千護軍,全是披甲精銳。
五百彪悍的鐵甲刀盾兵,五百披甲大槍兵,五百皮甲弓箭手,五百佩戴長刀的皮甲弓弩手。
東川軍將官見了,心生敬畏。
事實上韋扶風抵達的幾日,東川軍主將聚集秘密商討,中軍兵馬使提出突襲,佔據洱海。
但被多數主將反對,原因簡單,勝算很小,身在異國他鄉,兩敗俱傷的後果是覆滅。
另外,沒有東川軍節度使授意,不能擅兵。
韋扶風親和的說了幾句,然後吩咐酒宴,一張張大木桌搬來。
將官們意外簡短,紛紛主動擺放桌椅,氣氛由嚴肅徒然變向熱鬧。
“好啦,諸位都是進取洱海的功臣,功勞本王永記不忘,今日喝酒慶功,喝醉了也無妨,喝吧。”韋扶風舉杯隨意笑語,回手一飲而盡。
坐下吃菜,與他同桌的都是文官,加上令狐婉兒。
一頓酒宴吃的頗為盡興,很多將官喝多了彼此較真,大笑,高喊,罵罵咧咧,可謂醜態百出,但也瀰漫一種隨意的和睦氣氛。
酒宴散了,韋扶風被一些喝多了的將官敬酒,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回到後宮,女人們關心的送上醒酒湯,韋扶風喝了,高臥養神。
“牡丹白荷,你們做事去吧。”韋扶風溫和說道,牡丹白荷離開了。
令狐婉兒斜坐木榻,關心詢問:“老爺好些了嗎?”
韋扶風微笑道:“只是喝多了,不礙事。”
令狐婉兒點頭,韋扶風望向儷奴,呼喚:“儷奴。”
儷奴走近木榻,恭謹回應:“郡王。”
韋扶風輕語:“儷奴,小雪與我患難與共的情分,我害怕她生氣,你我真的不能在一起。”
儷奴溫柔凝望,笑語:“奴與郡王沒在一起呀,奴喜歡舞蹈,情願留在洱海宮裡做個女奴。”
韋扶風輕語:“何苦呢?”
儷奴溫柔輕語:“洱海的山花爛漫野性,深刻入奴的骨子裡,奴做不回當年啦。”
韋扶風扭頭仰望,懶散輕語:“隨你自主,受不了宮裡的寂寞,你告訴婉兒,婉兒給你找一個人品好的高官。”
儷奴不語,韋扶風又輕語:“自從我川南立業以來,漸漸的自詡曹操,心中的慾望亂七八糟,時而認為自己是韋氏子孫,應當謹守禮法,顧惜名聲,時而又如曹操,但求放縱不羈,我行我素。”
令狐婉兒輕語:“老爺,哪一種做人都不是錯,分清地域習俗即可。
比喻的說,屋裡屋外,漢人地域是屋外,需要道貌岸然,衣冠整齊,僚人地域和洱海地域是屋內,寬衣披髮,不需要戴著假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