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渥任職衙內諸軍使,淮南留後,軍政直接請示楊渥。
楊渥執掌軍政,依然故我的玩樂,交待身邊親信熟悉軍政事務,安插親信進入個個權力機構。
比如節度判官衙署,多出一個掌固,一個支度使,盤查淮南軍財政倉儲。
周隱只能捏鼻子,接受外來者的干擾分權。
徐溫未能倖免,右指揮廳多出一位右衙都虞侯,掌管軍法軍訓。
徐溫只能接受。
左衙指揮使張顥親自尋來,惱怒:“欺人太甚,你說該怎麼辦?”
徐溫無奈苦笑,說道:“世子有權任職武官。”
張顥怒道:“大王還在,他就迫不及待的針對我們,早知還不如支援劉威。”
徐溫變臉,驚恐道:“莫要高聲。”
張顥輕蔑的冷哼,說道:“某絕不能坐以待斃,你說過與某共進退。”
徐溫點頭,說道:“我們的退讓,世子必然得寸進尺,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等候大王不在,不然我們對抗不了大王的軍令。”
張顥皺眉,別看楊行密纏綿病榻,真要發出軍令,外城一萬軍力的大半將官,肯定遵令不逆。
“不成,我們不能容忍,否則楊渥下令外放我們,我們聽不聽從?”張顥恐懼貶離揚州的後果。
徐溫與張顥的人脈全在揚州,外放去往陌生州治,沒有空缺的刺史官位,任職州輔官,下場明擺著落魄受氣。
徐溫苦笑道:“我們總不能殺了世子親信。”
張顥目露兇光,獰笑道:“你的建議好,我們殺人,震懾楊渥的親信,不敢任職我們的軍中。”
徐溫驚叫:“殺人使不得,我沒建議。”
張顥喝道:“就這麼定了,你說,殺你的,還是我的?”
徐溫搖頭道:“我不殺人。”
“好,我殺了你的,你命令去往南城門,我的人途中殺了。”張顥不容拒絕的吩咐。
徐溫驚恐道:“不成的,大王知曉,我們脫不了干係。”
“大王,糊塗的一口氣啦,我走了。”張顥說道,轉身大步離開了。
徐溫望著張顥走出去,如釋重負的吐口氣。
徐溫巴不得宰了楊渥安插的親信,真要拖延幾個月,或許失去兵權。
次日一早,右衙都虞侯照常來到指揮廳,裝模作樣的尊敬拜見徐溫。
徐溫說道:“昨夜有屬下尋我,說是南城門發生了角鬥,勞煩你走一遭問一下,儘量大事化小。”
右衙都虞侯意外,驚喜的自覺掌權機會來了,軍禮回應,興沖沖離開去往南城門。
徐溫望著背影,搖搖頭,嘴角牽動的冷笑一下。
楊渥的親信,大半是玩球出身,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徐溫邁步離開指揮廳,去往尋見楊渥。
徐溫昨夜盤算過,儘量化解楊渥對於他的猜疑仇視。
花園裡,徐溫看見楊渥,正在熱火朝天的玩球,下意識哀嘆大王一生最大的錯誤,養出一個不孝子。
楊渥看見了徐溫,沒有理會的繼續玩球,徐溫只能佇立等候。
......
大街上,右衙都虞侯虎步行走,身後跟隨十個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