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斷魂林鬧劇

“殿下為什麼不直接把阿妍姑娘搶回來？這不像您的風格啊？”冷風說到。

慕容天戰白了冷風一眼，佯裝拿書要砸他。

“我是說真的，殿下。萬一齊王殿下和阿妍姑娘舊情復燃，他們兩個幹才烈火，”冷風越說越誇張。慕容天戰直接把書朝他砸了過去。

相處了這麼久，慕容天戰心裡的直覺告訴他阿妍應該是有點喜歡他的。阿妍表面看起來不爭不搶，溫婉嫻靜，但是其實性子剛烈，脾氣也很大，如果她不願意，自己是強迫不了她做任何事的，包括一開始住到太子府，到後來白天回將軍府晚上回太子府就寢，還有永娘和小笆的安排，這些都不是他能強迫的了的。

現在知道了那個人是齊王，齊王畢竟拋棄了她，以阿妍的性格，絕不會跟齊王複合的，至少不會這麼快。而且現在齊王身上有傷，又有永娘和小笆在，他們兩個想發生點什麼都沒有機會。

但是慕容天戰也是有脾氣的，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也真的吃醋了。

“啟稟殿下，刑部尚書來了。”太子府的一個侍衛報告。

“怎麼樣，昨夜？”慕容天戰問道。

“派出去的人說一夜都沒有什麼動靜。”刑部尚書寇青回覆道。

禮部尚書王之鶴的兒子叫王致，是一個翩翩公子，為人幽默，又腹有詩華。五天前，去京郊打獵，夜歸時為了趕路從斷魂林走盡道，遇一紅衣女子，在林中哭泣，說是在等她的未婚夫，王致說帶她回京幫她找，結果把人帶回來的當天晚上，王致和這名女子一起失蹤了。門都沒有開，兩個人同時消失。

王致的隨從畫出了這名女子的容貌，但是訪遍全武安都沒有人見過這名女子。昨天是慕容天戰和寇青商量之後派了一個形貌和王致都特別相似的護衛去斷魂林蹲守，如果這個女鬼是慣犯，肯定還會作案，就可以當場抓住進而逼問出王致的下落。

“沒有動靜，也說明了第二種可能，衝著王致去的。但是我們已經調查了所有跟王致有來往的人，都沒有嫌疑。禮部尚書有過節的人也都暗訪了，也沒有發現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呢，把王致帶走也沒有給禮部提出什麼要求，可見她要的就是王致這個人。不是惡鬼，難不成是豔鬼？”慕容天戰笑了兩聲，突然想到一點：“沒有人見過這個女子，要麼是真的鬼，要麼是有人刻意隱瞞，不管這兩種是哪種可能，我們現在都找不到線索。但是如果這個女子不是鬼，又沒有人見過她的容貌，會不會是。馬上派人調查武安城中懂易容術的人。”

寇青派人在武安城明察暗訪，一共找到3位精通易容術的人，其中一個承認畫中的姑娘戴的的確是他做的面具。他畫出了這個姑娘的畫像。寇青派人在京城四處尋找，發現這個姑娘是紅樓頭牌豔孃的丫鬟小玲。而現如今豔娘也不知所蹤了。

寇青把丫鬟小玲帶到慕容天戰面前，慕容天戰看著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玲，對寇青說道：“把她掛到城門上。”慕容天戰想著小玲這麼拼命護主，想必她的主子也對她不錯。既然找不到她，就放出誘餌等她自己上鉤。

“如果她不出現呢？”寇青問道。

“她如果今天不出現，今天晚上就割斷她的左手脈，如果明天不出現，就右手脈，後天左腳脈，大後天右腳脈，如果她還不出現，就等這個小丫鬟血流乾了，我們再全城搜捕。”慕容天戰嘴裡說出這麼狠的話，眉目間竟還是一副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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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巷裡，王致和豔娘依偎在一起。“怎麼辦？致郎。小玲是我在這個世上除了致郎以外最親的人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因為我去死。”豔娘一邊哭一邊說。

“豁出去了，我回府，去見我爹。”王致說道。

“回去我們這一輩子就再沒有機會了。”豔娘一聽王致說要回去，馬上慌了起來。雖然她賣藝不賣身，但是堂堂禮部尚書的公子怎麼能娶一個煙花女子為妻呢。

“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爹給的，離開他，我根本沒有能力救出小玲，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護住你。反正我已經替你贖身了，你先找個地方安身。等我說通了我爹之後再來迎娶你過門。”王致安排道，怎麼都不能讓別人為了自己一己之私而枉死。

豔娘是紅樓的頭牌，不同於一般的民間青樓，紅樓所有的姑娘都知賣藝不賣身，而且紅樓背後的金主是武安王，沒有人敢在紅樓造次。很多喜歡附庸風雅的公子哥都喜歡逛紅樓。豔娘撫的一手好琴，又長得楚楚動人，為人知世俗而不世俗，跟王致很是情投意合。

看豔娘哭的梨花帶雨，王致轉而說道：“算了，我們一起回去，不過我們不回尚書府，我們去太子府，找我表哥求情，或許我爹看在我表哥的份兒上能容下你，但是隻怕委屈了你。”

“只要能跟致郎在一起，我不要名分。”豔娘深情脈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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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禮部尚書王之鶴聽完王致的敘述，差點沒氣暈過去。

“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地道是我找人挖的，是我想跟豔娘日夜廝守，不管她的事，要打要罰隨你便，但是你不能動豔娘，你動她，我就去死。”王致威脅王之鶴。

王致派人在自己的寢室和最近的一個尚書府客房分別挖了一個地道通往府外，讓豔娘找人做了面具，當天在斷魂林等他，晚上兩人在約定好的時間一起透過密道到府外匯合。

“我打死你個不孝子。”王之鶴追著王致打。

“算了算了，舅舅，你就成全他吧，只是一個琴師，又不是歌妓，做個妾不傷大雅。”慕容天戰打趣道，旁邊的刑部尚書則是一臉的譏笑。兩人之前有過節，這下可算是看到了王之鶴的笑話。

“絕不可能。”王之鶴堅決的說道。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前一秒還在跪著的王致突然站起來，衝王之鶴喊道：“你不成全我跟豔娘，我就把你在天香樓有個相好的事告訴阿孃。”

這下在場的人都尷尬了。果然，毀爹還是得靠兒子啊！

最後達成協議，豔娘入府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