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裡鬥靈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蔣羽呲牙咧嘴的向季甜問道。
她沉吟了一會兒,“鬥靈臺,應該和字面上的意思差不多吧,大概是一個擂臺的樣子?”
“的確,鬥靈臺在創立之初的確只是一個簡陋的擂臺,但隨著長久歲月的磨礪與發展,時至今日,已經演變成了一座小城。”
“小城?”她有些訝異,她以為會和想象中一樣,是個大型擂臺的樣子,既然已經演變成一座小城,就說明那裡應該也相應產生了獨屬的制度,她來了興趣,做出認真傾聽的樣子。
“雖然現在是座小城的樣子,但名字沒變,雖然只要是牽靈人就可以踏足那裡,但能完好無損的從那裡走出來的人並不多,所以鮮少會有人會選擇在一級的時候就進去。”
“在那裡除了惡靈,還有什麼會對牽靈人造成傷害嗎?”
蔣羽在原地抖腿思考,“要是能有這條五色靈石手鍊做掩飾,大機率是不會有人再對你下手了。”
林奈在二人身後坐著有些沉不住氣,“就算是隻有惡靈,也不是她現在能應付得來的,你得跟進去保護她。”
“恐怕不行。”蔣羽搖頭,在林奈臉色變得更陰沉前,他連忙補充,“牽靈人將靈力集中在左手中後推門就可以進入鬥靈臺,但不同等級的牽靈人是無法進入同一個鬥靈臺的。
比如一級牽靈人,只能進入一級的鬥靈臺,二級進二級,以此類推,如果高等級牽靈人強行跟進去,身上的靈力會在進入那道門的同時被削減至相同等級。
聽說那個過程並不愉悅。”
他聳了聳肩,“愛莫能助。”
季甜和林奈都沒有再開口,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這樣看來鬥靈臺其實是獨立於這世界以外的一片區域,季甜在心裡問自己,她現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過月餘,為了蘭華將自己投身到一個更復雜的環境中,這個選擇是否正確。
在自己身旁的蔣羽父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為了爭奪靈藥雙雙喪命,可見靈藥的珍貴,讓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
可也正是因為它珍貴,可遇不可求,一旦有機會可以據為己有,哪怕只是很小的機率,都讓人覺得值得一試。
她現在覺得自己有些賭徒心理了,明知希望渺茫,可還是想為著那絲細微的可能不肯放手。
手指有節奏的輕擊在身上,落在她黑色的皮衣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她不是為了自己而選擇走上這條路,還有人在等她拯救,還有太多秘密她想要去探尋,她沒有資格說放棄。
“知道了,我會去。”她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像是一聲再普通不過的回答。
蔣羽看著她有些失神,他方才所說的,沒有一個字是虛的,鬥靈臺中游蕩的惡意,是實打實的殘酷,他以為她會放棄,那也是理所應當,而她現在做出的選擇,很讓人佩服,但並不明智。
而林奈看著此刻一臉平靜的季甜,感覺心痛的都扭到了一起,他了解她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更知道她平靜的表象下隱藏著的是一顆無比掙扎的內心。
從他們認識以來,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背後有一隻手在暗暗推動著,逼迫著她向前走,走著走著,逼迫她的人換成了她自己。
“我知道勸你沒用。”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發哽的喉嚨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要保證,會平平安安的回來。”他明知季甜此次前去九死一生,明知道這樣輕飄飄的保證起不到什麼作用,可他的心好慌張,要得到她的承諾才能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