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裡，一口氣終於順了過來，放聲大哭起來。

“林奈，我錯了，是我錯了，我應該早點來她的房間看看，我好後悔啊。”

她在他耳邊嘶喊著，讓他也不禁紅了眼眶，只能一下一下的撫摸她的後背。

“是我不孝，她那麼愛我，我卻只一心想著逃避。

對不起，對不起……”

終是力竭了，季甜昏睡在他懷裡，手中還緊緊攥著那張紙。

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發現一直沒進屋的蔣羽臉上也掛著未乾的淚痕，想必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將季甜緊握的手指挪開，將信紙置於眼前，逐字逐句讀了一遍。

從字裡行間，他可以感受到寫信的人心中深切的悲傷與不捨，受到了感染，也變得有些悲慼。

此刻躺著的人兒還在熟睡中，深深蹙著的眉頭映視著她此刻不寧的心緒。

伸手輕輕撫平，將她黏在臉上的髮絲向耳後撥弄過去。

“短時間裡接受了這麼多事情，在外人看來，她一直都很堅強，很獨立，幫我，守好她。”

他的目光沒有從季甜身上離開哪怕一秒，蔣羽輕聲嗯了一聲。

……

季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醒來時，信封就完好無損的放在床頭。

林秋正趴在自己床邊，看起來睡得正香，斂定心神，她將第二封信拿了出來。

信中詳細記錄了作為牽靈人的需要揹負的職責與體系，讓她對牽靈人的世界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許是摺疊信紙的聲響有些大，驚動了一旁的林秋，她惺忪著睡眼抬頭看她。

“甜甜……”她一扁嘴，眼裡有晶瑩閃動。

“我沒事。”季甜將她拉進被窩。

“林奈都和你說了？”

“嗯…我想起來之前還對阿姨說過不敬的話，很愧疚。”她抱著季甜的胳膊，聲音甕甕的。

“面對死亡，我們對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會感到後悔，我母親說的對，總要整理好心情繼續走下去。”

母親對她的承諾從未食言，她說過會化成風雨，那她也願意相信。

從當初的孤身一人，到現在有了林秋，林奈，蔣羽，讓她古井無波的生活都鮮活起來。

人貴在知足。

季甜把林秋的臉別過來，拭乾淚痕，把手舉到她眼前，“看我的手鍊。”

五彩手鍊立即吸引了林秋的目光，女人總是對亮閃閃的東西格外喜愛。

“這是…”她伸手去觸，“有靈力波動，這是靈石？”

季甜點頭回應，“價值不菲，它認主後，能隨意改變靈火顏色，這樣一來，起碼不用擔心被其他牽靈人惦記。”

她將這段時間知道的資訊都告訴了林秋，她不禁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