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寂靜的室內,手機嗡鳴聲清晰的響著。
掌心裡傳來震感,寧悄在第一時間清醒,她沒仔細看來電顯示,直接劃了接通。
“寧悄,你讓人把小野種帶走了?!”
聽筒那端,男人陰冷的質問聲夾著怒火。
寧悄心口一滯,早已沒了睡意。
她從床上坐起來,語氣微冷:“傅時遇,你發什麼瘋!”
她的聲音還有一絲沙啞,許是因為剛剛醒來。
隔著手機,寧悄都能感覺到傅時遇的咬牙切齒:“醫院的保鏢說,傅良洲親自帶著人把寧唯一搶走了。”
他陰鷙的諷刺:“你怎麼這麼厲害,能讓傅良洲幾次三番的為你出手。”
寧悄聞言微徵,垂在膝上的手指無意識收攏。
傅良洲……
她的思緒有片刻空白,忍不住思索傅時遇的話。
是傅良洲,帶走了唯一嗎?
寧悄沉默著,那頭,傅時遇忽而一笑,語氣竟透著幾分認真的問她:“寧悄,你們是不是早就揹著我好上了,嗯?”
寧悄覺得有些累了,她已經沒有心情再和傅時遇爭論這些了。
在他的心裡,她永遠都是水性楊花。過去六年,他從沒打算過解開誤會,寧悄甚至覺得,她當年愛著的那個傅時遇,和如今的他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寧悄輕軟的聲音,和傅時遇彷彿是兩個極端,她淡淡的說:“傅時遇,你這麼討厭我,那就放了我,離婚協議書我會盡快送到你面前,希望你能在上面籤個字。”
“寧悄,你他媽做夢——”
嘟嘟嘟!
男人冷戾的罵聲驟然截斷,寧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