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在並不寬敞的土屋內來回走動,嘴裡還唸叨著。
“你說明日我要不要故意去晚一些,不行,不行,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我是一個不守時的女人。”
“我該穿什麼衣服呢,哎呀...來的匆忙也沒帶幾件正經衣服,這該咋辦呢?”
“南燭啊,你說他要是牽我的手,該怎麼辦呢?我是該矜持一點,還是.....你小子笑什麼呢?”
許南燭捂著有些隱隱作痛的腹部,起身走到知春姐身邊,抬手將凌亂髮絲為其挽到耳後,輕笑道:“知春姐,你去就算是給他面子了,他敢多說一句你不稱心的話,你就拿刀劈他!”
知春瞧著許南燭食指微微指向屋頂,當即會意的點點頭。
正躲在屋頂偷樂的方乾聽不到屋內談話便是有些著急的探出了腦袋,一隻白皙手臂伸了出來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呦.....知春吶,輕...輕點哎!”方乾痛呼一聲便是順勢翻身從一人高的屋頂上落了下來。
許南燭瞧著方乾這老頭狼狽的模樣,無奈搖了搖頭,這哪裡有半分高人氣質,這與那傳聞中的刀聖方乾簡直不可同語而論,莫不是親眼瞧見他那一身本事,估摸著誰也不信這猥瑣老頭便是那一刀入聖的方乾。
知春扯著方乾耳朵走進屋內,笑罵道:“行啊,這許久不見,你這蹲牆根的本事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方乾瞪大了眼珠子,趕緊解釋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也蹦套我花了,我這些年偷聽偷看的人只有你一個!”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許南燭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南佳佳清冷的目光掃過屋內兩人,最後端著藥來到殿下身旁輕聲道:“主公需要靜養,你們要吵去外面吵去。”
聞言,知春不由臉一紅,她倒是忘記了許南燭身上還有傷呢。
方乾歪脖子瞪眼,抬手指著南佳佳罵道:“你個臭丫頭,怎麼說話呢?”
結果被知春一巴掌拍了個激靈,當即被拉拽著出了屋。
許南燭朝著南佳佳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道了一句:“謝謝你幫我解圍。”
南佳佳依舊一副清冷模樣,俯身抬手去解殿下衣服,動作比以往都要輕柔了許多,她淡淡的道:“你師兄這兩天一直在門口徘徊,見你鬱鬱寡歡的模樣又不好打擾,你抽空去看看他吧。”
許南燭輕輕點頭,調侃道:“你要不冷著臉,其實也不醜,倒是越看越順眼了。”
南佳佳手中動作一頓,沒好氣的斜瞥了一眼殿下,那原本輕柔的動作逐漸變得凌厲起來。
每一次扯動傷口,都伴隨著殿下痛呼的抽氣音響起,直至將藥換好,傷口處重新包紮完,南佳佳這才輕笑道了句:“主公不說話的時候倒也沒那麼惹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