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舞劍
與主人妖嬈的身段同出一轍,增減一分都不妥的恰到好處,最取巧的是這隻體毛如雪的寵物暱稱纖雲。
許南燭坐在她身邊,輕輕道:“聞名不如見面,不知蘇花魁找我有何事,怕不是飲茶吃酒這般簡單吧。”
蘇花魁伸出纖手撫摸著纖雲的腦袋,似小娘子賭氣的口吻,柔聲道:“蘇小小不過是個風塵女子,哪裡敢奢望更多,無非是想親眼瞧一瞧那冠有小靈屠名號的許公子一眼。”
許南燭厚顏無恥道:“不湊巧,我只是與那混蛋同名同姓,但卻比他強上個十萬八千里!”
蘇花魁終於轉頭正視許南燭,只是這位雙眸剪秋水的美人眼中並無太多情緒波動,繼續望著那一株殘敗芭蕉,“刀劍同配又能讓蓬萊太子爺鄭仁親自接待,除了北玄王許南燭外,小女子還真猜不出是何人?”
許南燭驚撥出聲:“蘇姑娘聰慧,可太聰明的女子不好,美人疼惜。”
蘇花魁收回視線,凝視著相依為命的纖雲,苦澀道:“當年父皇摸著我的頭,告訴我,讓我一定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楊老將軍信守承諾沒有欺騙我,今日我也信守承諾將一份地圖交還與你。”
許南燭默不作聲接過地圖,眉頭緊皺。
蘇花魁趴在桌子上,呢喃道:“當年你外公將齊國一半的財富藏匿於皇陵之中,並留下一份地圖,讓我在齊郡城等你,現在已是物歸原主了。”
緩緩慵懶挺起胸膛的蘇花魁親自為許南燭倒了半杯茶,可那茶壺嘴卻正對許南燭。
茶中有道,自有乾坤,以往在武當山上那老混蛋最是愛講究個規矩,這些年的薰陶也零零散散記了一些,這壺嘴對人有主家攆客之意,茶要半,酒要滿乃是待客的禮節,自不能失。
許南燭故作呆滯,佯裝不懂茶中之意,反而自顧以茶當酒豪飲三杯。
她雙手捧著纖雲,垂首問道:“你外公曾保我一回,代價是為奴為婢伺候你終身,小女子有一劍舞,不知殿下敢不敢看?”
許南燭沒來由生出一股豪情壯志,“有何不敢?”
蘇花魁莞爾一笑,做了個俏皮鬼臉,輕柔道:“世上可沒有後悔藥的。”
許南燭笑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畢竟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死也值得!”
一盞茶後,蘇小小走出來,風華絕美。劍起舞至,走了極致的偏鋒,紅綾纏手,尾端系劍。
剎那間滿院劍光,
蘇小小柔美身姿配合劍中的剛柔頗有幾分仙人入凡的姿態,她嘴中吟唱著一首《玉樹後.庭花》,這首詩是齊國滅亡後從稷下學宮流傳出來,不求押韻,但字字悲愴憤慨,被評點為當世“哀詩”榜首:齊國有女蘇流氏,一舞劍器動四方,步步生蓮白如玉,煙籠寒水月籠沙,妾在深宮望月明,君王城上豎降旗,唯有佳人恨可知,偷折花枝做劍鋒,十四萬人齊卸甲,更無一人是男兒!
而於當年是誰在國破家亡之時攀登上城頭,俯視故國舊土,那精雕細刻的欄杆早已殘破,玉石砌成的臺階被血染紅.....
曲終。
第二百五十章、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