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上下打量了下,“七皇子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白悠點點頭,“醒來渾身輕鬆,什麼事都沒有了。對了,我睡了多久?”
“三天。”
“……三天?我睡了這麼久!”白悠有些驚訝,居然睡了三天!
“不然呢?我還以為七皇子和周公交上朋友,捨不得回來了。”
白悠一聽這話,頗覺有些新奇,她像看奇異物種一樣看著慕容川,倒叫慕容川有些不自在。
“七皇子這又是怎麼了?”
“沒怎麼,不過是沒想到慕容神醫居然也會這般玩笑,我以為慕容神醫除了囂張跋扈便什麼也不會了,哈哈哈。”
慕容川懶得搭理白悠,可又不能不理,“看七皇子這副模樣是果真無事了,還有心思嘲笑別人……我替你把個脈。”
白悠這回倒是不多嘴了,伸出左手讓慕容川看診。看聶清站在一旁,隨口問道,“府中這兩日可有事發生?”
聶清上前道,“這兩日並無事,只不過剛剛大皇子來了,非要見你,蘇管家正在前廳周旋。”
大皇子?白騏?
“知道了,你且先去告訴他,說我馬上就到。”
“是。”
見聶清退下了,白悠又問慕容川,“怎麼?診出個什麼來了?”
一貫的散漫。
“……七皇子這副樣子,倒真像是置生死於外的隱士高人了。”慕容川又忍不住道,不過嘲諷歸嘲諷,嘲諷完了他一臉正色道,“你這脈象果真奇怪。你睡著這幾日我都曾替你把脈施針,今早還是斷脈之象,可如今,你這一覺醒來已然毫無異常。”
“斷脈之象?”白悠皺眉,轉而又鬆了,換上了以往的滿不在意。
慕容川注意著白悠的反應,這樣就完事了?那可是斷脈!將死之人才有的脈象!
唉,果然操心的就他自己。
“七皇子現在有事要忙,我便先回了。”
“怎麼?慕容神醫不替我想想辦法嗎?”白悠一臉找打的笑,明明是求人的話,她卻說的讓人牙癢癢。
慕容川深吸了口氣,“七皇子好得很,何須我操心。”
說罷用力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白悠失笑,這是氣著了不成?喻翎珏的這個神醫丟了那副趾高氣揚,居然是這麼個模樣。
白悠笑得開懷,可笑完了她也沒忘了還有個大皇子要解決。
她慢慢踱步回了房,挑了件月牙白的衣裳,這個顏色她很少穿,可今日她打算演個戲,這個顏色,很襯。不過也不算是演戲,她就是病著,不是嗎?
大廳裡,蘇昇在一旁候著,而大皇子白騏不耐的在廳中走來走去,很是急躁的模樣。
“老七到底什麼時候來?本皇子可是在此等了大半個時辰了!”
“大皇子若是有急事要辦,老奴可先代您轉告七皇子。”蘇昇在一旁道。
他聲音沉穩有力,不卑不亢,卻也含了略微的恭敬與歉意,讓白騏聽了也不好發火。
他煩躁的擺了擺手,“罷了,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
白騏回到桌旁坐好,眼中滿是不耐,不過想著齊雲兒的話,他又有些得意興奮。
多等一會兒就多等一會,他不在乎了。
齊雲兒是齊肆的妹妹,不久前“機緣巧合”被在酒樓飲酒的大皇子救了,收回府中,白騏那日本就是因著白悠的事怒氣難平,才會去酒樓縱酒,齊雲兒聽了他的煩憂,便替他出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