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悠分別之後,喻翎珏走到了府裡自設的練武場,拿過一旁的長棍,便耍起了他平日裡用來消磨時間和強身所用的棍法。
一時間,人影紛雜,只一人,身法卻詭異難辨,叫人應接不暇,追蹤不到他的具體位置。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喻翎珏便落棍準備離開。
平日裡喻翎珏來武場,只要沒有其它要緊事煩他,他一般都要待上兩三個時辰,這個習慣幾乎人盡皆知,雷打不動。
今日有些反常,一旁候著的小廝迎上來問道,“王爺今日是有急事嗎?怎的一個時辰便罷了?”
“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忘了處理,今日便到這兒吧。”
喻翎珏把棍子給了那小廝,稍加思索,又問那人,“你叫什麼名字?”
那奴才恭敬道,“奴才名為林孜,孜孜不倦的孜。”
“林孜……你可知七皇子住進了府裡?”
“奴才知道。”
“你去告訴七皇子若現在有事隨時都可以來找本王。”
“是。”
林孜恭恭敬敬答了,將棍子接過歸回原位。
“對了。”喻翎珏又道,“若他說現在無事……你便委婉的讓他想想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快去快回,然後回報。”
“……是。”
林孜雖然有些不解,卻還是規規矩矩的答了。
喻翎珏滿意的看著林孜離去的背影,白悠肯定是忘了製藥一事,可他這麼去問似乎也不是很好吧……他現在沒有做好回答問題的準備,那般結尾白悠定然不會歡欣,可他也不想隨便給出一個回答,而且對於一個男子表露心意……喻翎珏心裡嘆氣,他似乎沒有那樣那麼大的勇氣?
現在林孜去了,只要白悠願意來,就可以肯定他並未介懷。
喻翎珏微微一勾唇,對自己的結論很是認同。
就算白悠還有些不快,為了那孩子也肯定會來的……話說,白悠為何那般在意那個孩子?他見過很多次白悠同那孩子親近,那般自然而且歡愉,有些時候似乎還是溫聲細語的,親和無比,連對自己都沒有那般。
某人明顯沒有發覺,自己是在吃一個小孩子的醋,還吃得很是起勁。
而另一頭,林孜告知白悠喻翎珏讓他委婉轉述的東西之後,白悠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林孜回了喻翎珏白悠說的話,於是,某個人便緊趕慢趕回了自己屋裡,等著白悠上門。
原本覺得一定會發生的事,喻翎珏饒有興味的等著,順便喝了一整壺茶。
喝完喻翎珏才皺著眉想到,這茶還比不上七皇子府裡的酒,那酒讓人有些回味無窮,待白悠來了,一定要問問那是什麼酒,好讓府上人去備些。
可喻翎珏滿腔期待與歡喜的等了許久也不見念著的那人登門,一直到日落西山,又到繁星閃爍,白悠一直不曾來過。
喻翎珏呆坐了會兒,直到意識到白悠沒有再來的可能性之後,他才起身上床。
莫不是那林孜不曾認真轉告白悠自己的話不成?還是白悠沒有想起來?
有可能,待他明日去探探便知曉了,說不定是那白悠一時沒有想起來呢?
這麼重要的事,可不能忘了。
他去提醒的話,白悠必然會感謝他,到時候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什麼不快都會煙消雲散,對,就是這樣。
抱著這般心態,喻翎珏倒是睡著的比以往都要快些,不多時便呼吸平穩,安然入眠了。
至此,一出獨屬喻翎珏的腦補劇場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