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在別人府上是何模樣,但是就今天來看,他們……有意示好。
單單是為了沐葶嗎?
白悠原地坐了會兒,待到蘇昇又一次來了。
“殿下,人走了。”
白悠回神道,“知道了。”
想了一會兒,她又朝恭敬站著的蘇昇道,“你覺得他們來此有何目的?”
蘇昇知曉白悠只是想要個答案,思慮片刻道,“丞相在朝為官多年,向來軟硬不吃,剛正之名並非虛傳,皇上也因著丞相的不懂變通很是看重,所以依老奴來看,丞相說出口的話,做的事,按理是不會假的。”
“呵。”白悠笑了,“你說的有理,不過若他真的絲毫不知變通,父皇怎麼可能會像如今這般重用他?但是,他說的話確實不會假。”
任旭擇並不完全只是個白的,人情世故他自然懂,不過是不屑而已,但並非是不用。
否則……白帝如何會重用他?一個只知道忠言逆耳的人在皇宮裡,尤其是在白帝面前,如何可能會出人頭地?
白悠想著想著又笑了,“蘇昇,你說,若是我於他沒有絲毫益處,他會如現在這般對我嗎?”
“殿下說什麼?”蘇昇聽清了,但是沒聽懂。
他是誰?什麼益處?
“沒什麼。”白悠撥出一口氣,笑著道。
她站起身,看了眼遠空,也有些不清楚自己哪兒來的這諸多感慨。
她所求的不多,不是嗎?
喻翎珏有了,她就夠了,只不過如今還得多做一件事罷了,為師傅。
對了,師傅。
白悠又撫上了那封信。
“蘇昇,我要離府,若是有人拜訪,便統統拒了。”
“是。”
蘇昇恭敬的應下,白悠勾了勾唇角,不多說什麼,只拍了拍蘇昇的肩膀便走了。
白悠先去找了白丞,不過用的不是一般的方式,是以白丞看見自己房中出現了一個紅衣飄飄的……美男子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尤其那個人還陰惻惻的看著他的時候。
“你……你莫不是要嚇死我?”
白丞確認屏退了眾人後,坐在椅子上猛灌了自己幾大口茶水,拍著胸脯有些驚魂未定的道。
“信誰給的?”
白悠不多搭理他,直接問道。
白丞給自己順氣的手一頓,“我不認識。”
“呵,不認識?”白悠眉梢一挑,“你覺得我會信?不認識的人給的東西你會接?”
白丞面色尷尬,不過一瞬卻又恢復了。
“反正我不說,而且你我關係也沒好到可以讓我知無不言的地步。”
白悠預設,他們二人確實沒有什麼多餘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