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與蘇昇兩人互相交了底,都覺得心中舒坦了不少。
蘇昇負責去挑人,白悠就在府裡等著眼睛復明。
當然,只是表面上等著,喻翎珏因著暗閣一事在外奔波,當然,主要還是被白悠催著去的。
喻翎珏不讓她到處亂跑,可白悠怎麼可能坐的住?
師傅,暗閣,死了的人,活著的人。
白悠近幾日思慮很重,可是外人難以看透,她只把憂慮放在內心,偶爾拿出來給自己添上些煩惱,她這樣這是為了讓自己記得,自己為何會站在如今這樣一個位置。
她要告訴自己,她就差這一件事了。
蘇昇離開之後,喻翎珏來過一趟,可還沒坐熱,白悠就讓他繼續去查事情了。
白悠面上焦急,喻翎珏顧及她的身體,同時也焦急白丞的進度,只得應了,以免白悠多加思慮,擾了休養清靜。
可喻翎珏走了,白悠就出門了。
她沒有告訴喻翎珏自己可以看得見那麼一點點了,雖然還是模糊,可至少比什麼都看不見要好。
而且有了先前徹底失明的經驗,白悠現在行走著已經沒了多大問題。
至於害怕,她依舊害怕,只不過現在不是她害怕的時候。
白悠熟門熟路的去找了齊肆,齊肆依舊在哪兒,他一個大皇子的侍從在一個青樓裡紮了這麼久的根,按理說不該。
可這齊肆偏生就像沒有身為皇子侍衛的自覺一般,在這如顏樓待了許久。
白悠本該留意的,可是她沒空。
她待齊肆避開了眾人,而後七拐八拐又去了先前兩人“偷偷會面”的地方。
齊肆對白悠的到來並不驚訝,似乎是意料之中,而白悠也不多言,直接問了信上的內容從何而來。
齊肆笑得有些奇怪,眼神飄向了不遠處佈滿灰塵的桌子。
“七皇子可是懷疑這訊息的可靠性?”
“若非如此,我便也不用來尋你了。”
白悠一直盯著他,見他看向別處,不由得也想看去,可齊肆已經收回了目光。
“七皇子不相信這訊息,那今日又為何來此?”
“我覺得大哥的侍衛,多少應該知道些什麼。不然也不會在這如顏樓一待就待了幾個月。”白悠頓了頓,“專門等我。”
齊肆又笑了,“七皇子也許誤會了什麼,我在這如顏樓不走不過是因為能有個去處而已。否則,我就得露宿街頭了。”
白悠眼眉一挑,總算有了點過問的興趣。
“齊大侍衛這話倒是有些有些意思,莫非是惹皇兄不快,被趕出了府門?”
齊肆垂下眼眸,神情有些鬱郁,但也不曾對此多說什麼,只接了白悠一開始的話。
“七皇子不是要問那訊息的來處嗎?我可以告訴七皇子。”齊肆話一轉,白悠便放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