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說著,眼中已然含淚。
喻翎珏看的心疼,便輕輕吻上去,白悠閉上眼睛感受著喻翎珏的氣息,聽人輕聲同她說,“小白,雖然我也惱過你什麼都不願告訴我,可現在你還在我身邊,我便已經知足了,別想其它的了,我們在一處便是極好。”
白悠應了一聲“嗯”,抬手抱住喻翎珏脖頸,想要親回去。
“不可以。”喻翎珏急忙制止她,“我如今無名無份,與你這般舉動實屬不應當,對,我該獨住一間房。”
“好了,你以為師傅不知道你我的事嗎?放心吧,師傅早知道我是為了你,伍啟和聶佰一路上也隨時見我對你動手腳,早就清楚我們的事了,你若不放心,明日我就帶你這臭媳婦去見公婆。”
“你……當真是胡言亂語!”喻翎珏被她一番話堵得啞巴了,還被纏著不許走,最終宿在了一間房裡。
一行人就算是在迦域安了家,準確的說是在白南岐的府裡。
是以,迦域傳聞又多了一條。
白府大善人的失散多年的女兒和女婿回家了,還帶著女婿的父親和侍衛一起,不過第二年一開春,女兒女婿就自己買了宅子出去住了,還挑了個黃道節日成了次親,據說是老家的習俗,認祖歸宗之後都有這麼一個傳統。
“喻翎珏,你太過分了!能不能讓我休息兩天!”白悠不滿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一旁灑掃的丫鬟聽了也只是捂著嘴笑。
喻翎珏拿著替白悠倒的茶,在她身旁並放的搖椅上坐下,把茶吹得溫了又遞給她,“今日不是在休息了嗎?”
白悠一噎,沒好氣的等了他一眼,“想不到你這廝之前都是在裝,明明是隻大灰狼,偏偏假裝成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自成婚到現在已經第七天了!她今天才算看見了太陽!喻翎珏這廝簡直禽獸!
喻翎珏知道白悠現在惱怒得很,只耐心安撫,說什麼不會再犯了云云。
然而這話最終也沒能實現。
幾人的日子過得很是悠哉,就這麼過了七個月,迦域又來了個新人,據說還是那位大善人的親戚,不過卻住進了大善人女兒女婿的家裡。
此人正是當朝皇帝,白丞。
現在朝堂安然,百姓和樂,邊境也無戰事,所以他就當了個甩手掌櫃,把朝堂交給了當朝宰相,據說是個行事果決狠辣,手段霹靂之人。
白丞見到了自家皇叔和七弟的瀟灑日子之後,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去接手那苦差事了,便在這一方宅院裡也快哉了半個月,最終被宰相大人親自捉拿了回去。
某人被丟上馬車之前,還在信誓旦旦一定會偷跑回來,結果被宰相大人瞪了兩眼就乖乖縮回了車裡。
一邊是枯燥無味的當差生活,一邊是瀟灑恣意的快樂人生。
白丞不得不又一次後悔當初那麼輕易把人放走。
白悠與喻翎珏照例去白南岐府上走了一轉,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計劃著什麼時候去踏青。
春日正好,要緊之人都在身邊。
伴著翠鳥啼鳴,清風徐徐,愜意二字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