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本該是喜不自勝的,可是看到她那張恐怖的頭皮,除了生理不適外,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將她稍稍扶起來坐好。
陳蓉以為我拒絕了她,於是連忙急聲說道:
“周老闆,以前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能救我這條小命,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以後你有什麼事,我必當百倍報答!”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激動。
看著陳蓉情緒漸漸冷靜下來,我開口說道:
“當鋪就是收東西,其他事情我們沒辦法插手,除非你確定那件東西是你本人購買的,有購買憑證,如果是死當,我才有權利給你處理。”
“有,那本就是我從拍賣會拍下的,你看這個是票根。”
見有希望,陳蓉連忙掏出一個票根與發票,而後又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放心,這件事辦成之後,答應你的一分都不會少。”
“不是錢的問題。”我出言打斷了她,緊接著說道,“我且問你,你身上這符紙是從哪裡來的?”
陳蓉愣了愣,看著我手中的東西,一時陷入了沉思。
過了良久她終於記了起來,一拍大腿道:
“這是小麗送過來的,連同旗袍一起,說是粉絲寄給我的,一直沒給我。”
我頓時無語,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搞清楚來歷就貿然佩戴在身上,還是心大。
“這東西你帶多久了?”
陳蓉一臉無所謂的答道:“沒多久,也就一天左右。”
一天不到的時間居然就可以侵入血脈,看來這東西挺兇猛的。
我在屋內來回踱步,思考再三決定冒險用替身一試。
“陳小姐,我不知道那件旗袍被你燒成什麼樣了,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陰符招致了邪祟,讓你和那陰物之間有了聯絡,所以當務之急是切斷你和那玩意的相通的感知力,否則旗袍一旦有什麼意外,那遭殃的必然是你!”
我的一席話讓陳蓉的臉變得慘白無比。
她回想起自己這一身傷疤,的確是在燒了旗袍之後才出現的,事已至此,她有些後悔當初自己的一時衝動了。
“那....那旗袍我都已經給燒成灰了,那我該不會也會變成.....灰吧.....”
看著顫顫巍巍的陳蓉,我冷哼一聲心裡嘀咕道:
“既是陰物,怎麼可能讓你隨隨便便的毀掉,等著吧,重頭戲說不定在後面呢。”
當然這話我沒有說出來,就陳蓉現在這狀況,隨時可能被嚇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可未知,這樣吧,你把你貼身穿的內衣脫下來給我,我先試試。”
陳蓉聽完我這句話,剛才還驚恐萬分的眼神裡立馬帶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然後佯裝害羞地將我欲拒還迎一般,拉扯著推我出了門,隔著窗戶喊道:
“我這會兒給你脫,拿回去之後要愛惜,實在沒法解決,來找我哦。”
我原本也沒有多想什麼,直到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恨不得去洗耳朵或者錘爛我自己的頭。
很快,陳蓉一隻手挑著自己的內衣褲,倚靠在門框上,風情萬種的朝我拋了幾個媚眼。
“吶,都在這了,拿去吧。”
我紅著臉上前用兩隻手指頭輕輕捏住一點點,然後將東西包了進來。
看著她誤會的眼神,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清楚的。
“你別誤會啊,我要這些玩意是想給你做個替身,避免陰物直接攻擊你。”
陳蓉“切”了一聲,扭著腰就進了屋。
說幹就幹,我顧不上許多,急忙到隔壁屋準備去了。
之前的打算是想做一個類似於劉家那樣的布偶,卻沒成想手藝實在是太差了,縫了半天,連個衣角都做不出來,只好放棄。
正當我發愁時,就看見院子的角落裡,居然有一塊木頭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