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遠最近加班多,現在很困了,對他的情感困惑不太感興趣,聞言打了個呵欠,甕聲甕氣地道:“宋總,我覺得你直接去問她本人,好過來問我。在我看來,你這就是炫耀!老子還沒老婆沒兒子呢!你跟我說個球!”
宋瑾年眉宇沉沉:“我也沒老婆。”
“老子連前妻都沒有!”
蕭院長表示很無力,憤憤地掛了電話,睡覺!
宋瑾年盯著只剩盲音的手機,面無表情地扔在桌面上。
眉頭皺起,他想到好友的建議,有那麼點心動,於是豁然起身,憑著一股子衝動快步走到女人入住的臥室外。
可是,骨節分明的手指曲起,快要落在門板上時,他又停住了,眉頭糾結的都要擰成麻繩。
就這麼問她?萬一她說他想多了,什麼都沒有,說他自作多情怎麼辦?
那女人脾氣來了也不得了,他擔心一不小心把她惹怒,大半夜的又鬧著要出去住酒店。
思來想去,他又慢慢收回手,愣愣地在門外站了幾秒,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宋瑾年還沒醒來,蕭逸遠倒是先來電話。
他怕吵醒身旁還在熟睡的兒子,條件反射般連忙把手機按了靜音,起身走到衣帽間那邊才接通,嗓音不悅:“大清早的什麼事?”
蕭逸遠覺得很奇怪,冷嗤道:“大清早的就來關心你,你吃火藥了?”
“盧卡斯還在睡覺。”男人不悅,解釋。
“哦。”蕭逸遠應了句,又問,“那你走開了沒?”
“嗯,什麼事?”
蕭逸遠駕車前往醫院,有心情有時間,八卦道:“昨晚你倆怎麼了?”
時過境遷了,他又來問,宋瑾年淡淡地道:“沒怎麼,就那樣。”
“你後來去問她沒?為什麼把你當小弟指使?”
“……”這他麼都是什麼用詞!
見他不說話,蕭逸遠就知道結果了,頓時又是不客氣地嘲諷:“瑾年,你這輩子就栽在這丫頭手裡了!平日裡不是瀟灑威風不可一世嗎?怎麼一到她面前就慫了?問問她的意思有什麼難的?人就在你家裡住著,你都搞不定?!”
大清早的被鄙視了,宋先生氣悶又苦惱,為自己辯解:“她性子急,又倔,我怕問了後她又尷尬不自在,大晚上的鬧著要去住酒店。”
“你就是慫,別找藉口!”
“行了!”宋先生脾氣上來,不客氣地道,“我的事不要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
“呵,你當我願意呢!”他冷嗤了句,言歸正傳,“打電話有事說,這兩天你有空的話來我辦公室一趟。”
宋瑾年的面色登時嚴肅認真起來,“關於盧卡斯病情的?”
“嗯。”
“好,我下午過去。”
掛了電話,宋瑾年回到臥室,見床上的小傢伙已經醒了,懵懵懂懂地坐在柔軟的被褥中,正在揉眼睛。
“爸爸,要噓噓……”看到宋瑾年,小傢伙奶聲奶氣地道。
“來,爸爸抱你去。”男人臉色一瞬柔和,放下手機後走向床邊,力大無窮地一把將兒子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