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芸竹&眾人:“……”
範靈枝讓眾人進來,到她的清風苑內住下。
只是阿刀似乎對範靈枝的敵意很重,不知是否是範靈枝的幻覺,她總覺得阿刀看著自己的眼神,隱約之間似是藏著……一絲狼性。
就像是草原上的餓狼,在對付獵物時卻極力將自己隱藏成人畜無害的模樣,殊不知它早已在暗中籌謀如何才能一口咬斷獵物的脖頸。
範靈枝莫名就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
眼下,阿刀給範靈枝呈上了一杯茶盞,笑著說道:“小姐,您喝茶。”
範靈枝瞥了眼茶盞內飄零浮沉的茶葉,也笑道:“你沒給我下毒吧?”
阿刀怔了怔,隨即慌忙跪地:“奴才不敢!奴才怎麼會給小姐下毒?奴才只想好好侍奉小姐!”
範靈枝輕笑,她坐在椅子上,看著阿刀拔高了好大一截的身姿,忍不住感慨這廝真是越長越帥。
範靈枝淡淡道:“是嗎?那我問你,你這幾年都在做什麼?”
阿刀始終垂著腦袋,聲音淡薄:“奴才本是皇后娘娘的隨侍奴才,因此娘娘夣後,向皇上請旨,去皇后陵守陵。”
範靈枝輕笑:“如此,看來你對先皇后,用情甚深。”
阿刀眸光深深,垂眸不語。
範靈枝:“所以,如今聖上陡然要求你放棄守陵,還將你派來服侍我,你豈不是會恨我?”
阿刀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雙眼彎彎,唇紅齒白,可一雙眼睛卻依舊黑漆漆的:“守陵日子太苦,奴才豈會恨小姐?奴才謝您都來不及,及時將奴才救出了苦海。”
範靈枝也笑道:“是嗎?對了,我有一事不解,想請教你。”
阿刀弓著身子:“小姐請說。”
範靈枝在他耳邊低聲道:“阿刀,不知當年你代替範靈枝去天和錢莊開戶時,可還記得那裡頭一共有多少總銀錢?”
阿刀臉色猛地變了,他雙眸陰鷙得盯緊範靈枝,聲音竟透著狠厲:“你如何得知娘娘在天和錢莊存了銀子?”
範靈枝卻面不改色,淡定輕笑:“我啊,我什麼都知道。”
範靈枝身體斜倚,眸光微眯,不知怎的,這女子這般神情作態,竟是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樣。
猛然間,阿刀又注意到了範靈枝的手指。
她的小拇指下意識蜷縮交疊在中指關節處,這是當年皇后娘娘的下意識習慣動作,甚至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