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那奴才斯文一些,將她請到京郊農莊住幾天。”
他說是這樣說,可眼裡的冷色能凍死一頭牛。
範靈枝但笑不語,只是笑眯眯地讓阿刀退下了,阿刀非常懂事,跑去了廚房,幫秀姿幫忙辣味齋的活去了。
接下去這幾日,範靈枝只宅在家乾點感興趣的事,活成了一個宅女。
倒是辣味齋的生意越來越好,且來光顧的除了平民百姓,就連達官貴人也日漸多了起來。
這日夜裡,張海棠很是困惑地來找範靈枝,說道:“枝枝,說也奇怪,這兩日不知怎的,上門來吃飯的客人,排場越來越大。”
昨日來了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丫鬟奴僕一群,把二樓雅間佔了個全。
今日更是誇張,方才傍晚的時候,竟然來了足足五輛馬車,硬是把整個辣味齋都給填滿了。那貴人是個夫人,穿得雍容華貴,旁邊圍著好幾個老嬤嬤和數不清的丫鬟。
那些嬤嬤才剛踏入辣味齋,就給了張海棠一疊銀票,說是要清場,張海棠得罪不起這種貴客,只有咬咬牙,把在場的食客都清了。
那貴婦包下了整個辣味齋,然後拿著選單,將整份選單都點了一遍。
等到那貴婦慢悠悠地將上菜品嚐了一番後,還擰著眉頭,傲慢無比地說道:“不過爾爾。”
張海棠面無表情地陪侍在側,壓根沒反應。
貴婦又看向張海棠,有些輕蔑說道:“這辣味齋享譽整個京城,可再本婦看來,不過是噱頭,上不得什麼檯面。”
張海棠不卑不亢,回答:“眾口難調,辣味齋無愧於心。”
貴婦冷哼一聲,這才慢悠悠地帶著眾人離開了。
張海棠對著離開的大部隊呸了聲,眼看辣味齋內也沒別的客人了,乾脆也就關門打烊了,自己則跑到女兒這才告狀吐槽。
範靈枝想了想:“今日這馬車,是什麼樣式的?”
張海棠回憶:“甚大,馬車四面裹著暗紅色絲綢,上頭繡著些梅花。”
範靈枝點頭:“好,我讓下人去留意留意,看看京中誰人是用的這等款式。”
張海棠自是又應好。
只是從範靈枝的院子離開之後,張海棠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那婦人沒安好心。
另一邊,範靈枝則讓阿刀去查此事,看看是誰家的夫人這麼清閒,竟然來辣味齋找茬。
等到第二日,範靈枝便穿戴整齊,又畫了個淡妝,便帶著阿刀出了門去,參加賞秋宴。
說起來這賞秋宴,她給穆秀秀遞了請帖後,自然知道穆秀秀必然不會來。
所以她讓溫惜昭也給穆秀秀,還有別的幾個貴女公子哥,用聖上的名義遞了請帖,這東道主讓溫惜昭來當。
穆秀秀不給自己面子,難道還會拒絕溫惜昭嗎?
她一心想要入宮給溫惜昭當妃子,只會恨不得和溫惜昭多多接觸,又怎麼會拒絕他?
範靈枝坐在馬車上,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露出了有趣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