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訊息被阿刀當做談資,全都說給了範靈枝聽。
範靈枝摸著下巴,想了許久,終是笑了:“這天和錢莊,怕是變成國企了。”
阿刀有些好奇:“何叫國企?”
範靈枝對著阿刀眨了眨眼:“大概就是跟皇姓的意思。”
阿刀對著範靈枝豎起了大拇指。
等到了梁勉發訃告那日,範靈枝換上了純素的衫裙,脂粉未施,獨自帶著阿刀去了梁府弔唁。
這一日,梁府上下倒是顯出了難得的和諧,一齊接待著前來弔唁的客人。
天和錢莊到底沒有撕破窗戶紙,這一日,上下當家們和各個掌事,以及和梁勉有過交情的顧客,全都來送梁勉最後一程。
只是讓範靈枝意外的是,輪到自己弔唁結束的時候,卻發現梁夫人高氏,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陰冷。
而站在梁夫人身側的梁詩,卻是臉色有些微妙地,也盯著範靈枝所在的方向,傻傻地看著。
等範靈枝帶著阿刀離開了梁府,她有些奇怪地問阿刀:“阿刀,方才那梁夫人,為何這般盯著我?”
阿刀面不改色,安慰她:“梁夫人也許只是心情不好,主子多慮了。”
範靈枝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這梁夫人必然不只是這麼看著自己,死了夫君,成了寡婦,人生悽慘,她肯定心情不好,看誰都不爽。
範靈枝回了自己的宅子後,繼續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大家閨秀,她現在唯一的壓力,就是系統給出的美貌值進度條。
偌長的進度條,竟然只完成了四百點。
更詭異的是,系統遲遲不再發布新的任務,也不知道是在憋大招,還是宕機了。
不過只要她繼續當一隻烏龜,不去理會,日子還是非常幸福的。
這邊範靈枝在歲月靜好,而有些人則在負重前行。
梁勉慘死的訊息,早就傳到了左相和右相的耳中。
簡直讓他們大受震撼,甚至於一時之間,這兩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萬萬不敢輕舉妄動,就連碰頭見面都不敢。
一直等到梁勉下葬之後,此事眼看在京城之內逐漸平息,這兩人才終於又在那個酒肆的包廂內碰了頭。
包廂之內,視線昏暗。
穆成華和康益相對而視,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得相當詭異。
直到很久,穆成華才低聲道:“右相,粱勉之死,是否太蹊蹺了?”
康益雙目無比凝重:“梁勉乃兵部尚書聯絡的,委託他去掩月宗,買範枝枝的命。”
康益:“可他才去了掩月宗,後腳就慘死在家,只有一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