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宴閃身到她面前,只是注視著她良久,嘴角笑意卻漸漸淡了下去。
昭宴微微凝眉:“你的仙根呢?”
範靈枝小聲說:“被天帝拔了。”
昭宴嘴角變涼:“你的內丹呢?”
範靈枝更小聲了:“天帝說我是害人精,連內丹一起收走了。”
昭宴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拉住了範靈枝的手,就朝前漂浮而去。
他的手心溫熱,一如當年。
範靈枝看著他淡漠的側臉,鬼使神差的,她顫聲問他:“上神,你當初為了救我,被魔王害成那樣,這是不表示,你其實,有幾分喜歡我?”
昭宴卻不看她,只專心向前,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範靈枝眼底的亮光一點點暗了下去,再不說話。
她在想什麼?自己不過是他的寵物罷了,竟也敢和上神談喜歡,配嗎?
可她想起在人間和溫惜昭的一切,點點滴滴,如此真實。
她又想起自己在上神殿,和昭宴相處的那一千多年,日日夜夜,歷歷在目。
她真的,好不甘心。
就在她發愣之時,昭宴已徑直帶著範靈枝入了玄極大殿。
玄極大殿是天界的招待大廳,大雄寶殿,十分氣派。
昭宴徑直帶著範靈枝朝大殿而去,範靈枝則愣愣的,任由他拉著。
此時此刻大殿內,天帝和剩下幾個天界扛把子,早已設了宴,給他接風洗塵。
等昭宴帶著範靈枝入殿後,天帝的臉色陡然就難看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範靈枝,冷笑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上神才剛回來,你就追來了。”
天帝怒火不小:“我看是本帝沒把你的仙根拔乾淨,你竟然還敢……”
“天帝。”
天帝陡然看向昭宴,臉色又恢復成了迎春花:“上神,怎麼了?”
天帝看著昭宴和範靈枝緊緊拉著的手,又說:“上神,何必牽這刺蝟的爪子?一隻刺蝟而已,有什麼好的。你若喜歡,本帝可再給你十隻八隻上古靈獸,每一隻都比這隻刺蝟好!”
昭宴看著天帝:“請把仙根和元神還回。”
天帝抿著嘴:“為何?這刺蝟害你至此,本帝才不會輕易原諒她!”
昭宴點點頭:“天帝打算如何懲罰?”
天帝瞪著範靈枝:“罰她去太虛淵看守兇獸,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
範靈枝差點哭了。
昭宴始終拉著範靈枝,竟跪了下去:“昭宴領旨。”
語畢,昭宴拉著範靈枝轉身就走。
天帝有些發懵:“上神要去哪?”
昭宴:“去太虛淵。”
天帝:“本帝是讓刺蝟去,又沒讓你去。”
昭宴看著天帝的眼神就像在看蠢貨:“我已打算娶範靈枝為妻,妻子去太虛淵,我焉有不去的道理。”
天帝:?
眾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