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靈枝告別了未央宮後,阿刀在身後道:“主子可是要去摘星宮?”
範靈枝不語,朝著華溪宮的方向走了兩步,可卻又停下。終究還是朝著摘星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只是在走到門口時,卻又對著阿刀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這才踏入了摘星宮內。
等範靈枝入了摘星宮時,衛詩寧正坐在院子內發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而等她惶惶然轉過頭來,一眼就看到範靈枝正似笑非笑得站在自己身後時,真是嚇得衛詩寧臉色大變,一屁股從椅子上滑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範靈枝嘴角的笑意更甚,緩緩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衛詩寧乾笑道:“啊哈哈,靈貴妃今日怎怎怎麼有空……有空到臣妾的摘星宮來啊……”
範靈枝彎著眼睛看著她,像是在欣賞她此時這副心慌失措的樣子。
範靈枝嘻嘻道:“我啊,剛從未央宮出來,覺得很有必要順道來摘星宮看看你。”
衛詩寧臉色都變了:“是是是嗎,這麼順道的嗎……臣、臣妾還真是受寵若驚……”
範靈枝坐在了她的椅子上,眸光陡然發冷。
衛詩寧嚇得徑直跪在她腳邊,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出。
範靈枝:“你該知道我為何找你。”
衛詩寧差點哭了。
範靈枝聲音愈加陰冷:“你自己說,和我逼你說,手段可不同哦。”
衛詩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祁昭儀的簪子……確實、確實是我送她的,可、可我只是、只是想讓祁昭儀受寵而已啊!”
範靈枝眉頭擰起。
衛詩寧哭噠噠的:“貴妃要罰,便罰我罷!下次臣妾再也不敢幫祁昭儀了,日後臣妾只站在靈貴妃您這邊,只幫您一個人!”
可範靈枝卻越聽越不對。
聽她的意思,她也根本不知道那簪子有毒啊!
範靈枝不由試探道:“那簪子,你加了什麼?”
衛詩寧懵懵懂懂得含淚看著她:“什麼加了什麼?”
範靈枝:“比如什麼什麼粉末。”
衛詩寧屬實蒙了:“什麼粉末?”
範靈枝沉默了。
所以衛詩寧是真的不知道那簪子上內有玄機。
她還以為是衛詩寧絞盡腦汁要殺了她,可沒想到她也不過是被利用了罷了。
範靈枝:“所以那簪子,是誰給你的?”
衛詩寧又心虛起來,小聲道:“是……是蘇芸。”
範靈枝眼皮一跳:“啥?你說誰?!”
衛詩寧:“是蘇芸……”
範靈枝怔了好久,才終於從記憶深處將這個陌生的名字拉了出來。
蘇芸,不就是那個長得和她有幾分相像的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