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的眼淚越流越多:“我不想嫁給他,我恨他!”
範靈枝將小郡主緊緊抱在懷中,不斷撫過她的脊背。
範靈枝柔聲道:“沒有人會將你嫁給那個禽獸,小郡主儘管放心。”
小郡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母后總說沒有貞潔的女子,與蕩婦無疑。我好怕,怕等到了大婚夜,會被夫君發現、發現我已非完璧……”
範靈枝卻鬆開了小郡主,與她四目相對,正色道:“貞潔,貞操,牌坊,這些全都是吃女人的玩意罷了。不過是用來束縛女子、控制女子的精神利器!”
範靈枝凝神道:“女子的身體,只屬於女子自己。只要女性自己自尊自愛自強,她便是一個好女孩。”
“你要記住,錯的不是你,而是尚裕。”她眸光沉沉,心中已有了主意,“這件事就讓它過去,你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嗎?”
她將溫溪月臉上的淚痕撫平,說道:“什麼狗屁貞潔,讓它吃屎去吧!”
這話終於讓溫溪月的心情變好了些。
範靈枝聳聳肩:“無所謂,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溪月好奇問她:“當時皇兄,當真沒有嫌棄你嗎?”
範靈枝:“啊這……”
範靈枝對溫溪月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附耳在她耳邊輕輕耳語兩句。
直聽得溫溪月目瞪口呆,怔怔看著她。
範靈枝嘻嘻一笑:“總之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等你到了大婚之日,我保證讓你夫君看不出任何破綻。”
溫溪月這才像是放了心,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
範靈枝又將話題換到了她的理想型:“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我也好為你留意留意。”
溫溪月的臉色忍不住紅了起來,她微微垂首,扭捏著不說話。
這副模樣範靈枝可真是太熟悉了。
少女懷春總是詩,看來她是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所以才會如此害羞。
範靈枝忍不住打趣:“說吧,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公子?只要你敢說,嫂子我就敢做媒!”
溫溪月囁囁:“是……是祁將軍。”
範靈枝沒聽清,笑嘻嘻得又問:“誰?”
溫溪月微微拉高音量:“是、是祁言卿,祁將軍。”
說完之後,她臉色漲得通紅,連耳根都火辣辣的。
可範靈枝卻徹底懵了。
她怔怔得看著溫溪月,久久說不出話來。
溫溪月歪著腦袋:“貴妃,你怎麼了?”
範靈枝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許久,她才惶惶然露出一笑,有些出神:“他……他確實不錯,為人正直,心地善良,文武雙全……”
溫溪月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打斷她:“貴妃,你……”
範靈枝有些慌亂,連忙挽尊:“小郡主的眼光真好。”
可溫溪月看著她臉上掩蓋不住的慌亂色,不由皺了皺眉。
她有些無法理解:“貴妃你,喜歡的難道不是皇兄嗎?”
可怎麼提起祁言卿時,會如此悲傷?
溫溪月似乎有些似懂非懂了。
她正色道:“你和皇兄是如何在一起的?”
範靈枝起先不願說,可溫溪月卻再三逼問,範靈枝只有寥寥大概說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