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長在有你什麼事?”喬筱揚涼涼道。
雲祺一陣贊同地點頭,在喬府確實只有少爺能治得住小姐,可惜少爺也是最寵小姐的一個,就算小姐把整個喬府鬧翻天少爺也依舊會風輕雲淡地善後。
不知雲祺腹誹的喬雲謹靜靜在一旁樂觀兩人鬥嘴,見喬牧冶再次語塞,他才好心地替兩人舉起休戰旗,“筱揚,你不是好奇京中四公子裡剩下一人是誰嗎?在這裡你或許可以見到他。”
“他也陪同家中的內眷來了?”
“非也。”喬雲謹笑得神秘。
突然喬筱揚的臉色變得極其古怪,“哥哥該不會要告訴我,京中四公子之一,是一位……僧人吧?”
“聰明。”喬牧冶讚揚道。喬雲謹也是笑著點點頭,證實了喬筱揚的猜測。
僧人?看破紅塵方能入佛門,看來最後這個京中四公子會有不一般的過往啊……喬筱揚默默想。
儘管喬筱揚不怎麼相信佛**回之說,但對著佛相莊嚴的金像,她隨大流地行了三個叩禮,不可置疑,虛幻的神明確實能在精神上給人以極大的安慰,即使是喬筱揚也感受到了一種無言的安寧。
但也因此,她與不能入內的喬雲謹二人走散了。並不急著找人,喬筱揚反而在相國寺四處走走看看,一時不察竟闖進了寺後院僧人的廂房。
正欲默默退出,一道平和的聲音突兀地從房內傳來,“喬小姐既已到此,不知一見可否?”
光聞聲就能知道是誰?喬筱揚起了好奇心,循聲推開了一間廂房的門。
“咦,是你?”
只見廂房內,季禺愜意地坐在蒲團之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喬筱揚。怪不得喬筱揚會被認出來。
至於剛才的出聲之人,卻是一個面相極其清秀的年輕男子,不過看他頭上的戒疤和額上的佛紋,應該是個僧人無疑。
喬筱揚直接無視了季禺,雙手合十地對著那個年輕僧人彎腰,“無意闖入此地,打擾了。”
那個僧人依舊面容平和,聞言浮現一絲平淡的笑容,回禮道:“喬小姐言重了,相見也是有緣。”
“能夠見到京中四公子中最難見到的一位,確實是有緣。”到了現在,喬筱揚哪裡還會猜不出這個僧人是誰。
“那都是俗塵往事,梵靜早已斬斷。”梵靜淡淡道。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不知梵靜大師屬於何種?”喬筱揚笑得別有深意。
相國寺是一座寺廟,本該遠於朝廷但只是它同時又是國寺,時時有皇室重臣往來,到底與朝廷斬不斷聯絡,更何況梵靜這京中四公子的名望一直未見隱淡,到底是不是真的斬斷俗塵或為可知啊……
喬筱揚此言不可謂不切裡,但梵靜依舊一副寶相莊嚴的神情,臉色絲毫未變。
“喬小姐與梵靜大師卻有一些緣分,但緣份淺薄啊。”季禺在一旁笑著插嘴。言下之意,兩人之間的緣分只夠見一面的,喬筱揚還沒有探聽梵靜其他事的資格。
“失禮了。”喬筱揚微微歉意道,本來也只是出於好奇,沒有必要追究到底。
梵靜笑得祥和,合手一禮,“喬小姐無須介懷。小僧與喬小姐確實只有一面之緣,不過喬小姐與季公子之間的緣分卻是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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