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檀玄塞好酒葫蘆的塞子坐到了沙發上,客廳內重新灑滿陽光,蕭笛忍不住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這就完事了?」蕭笛不太確定的問道。
「嗯!」檀玄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後靠到了沙發裡,神色中略顯疲憊。
湯淼和苗苗聽說沒事了,也立刻高興的從書房內走了出來,只是一人一鬼你躲我,我躲你的,一個靠眼睛,一個靠感覺,不過倒是誰也沒影響到誰。
「你這麼容易就把那個混蛋給收拾了,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沒想到我在那個混蛋手裡連 還手之力都沒有,結果它遇到你還不如我遇到它的時候呢。」苗苗一邊比劃一邊說道,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依然掩飾不住它此時的激動。
檀玄長呼了一口氣,重新坐直了身子,「你用不著對我刮目相看,收拾鬼是我吃飯的本事,何況這裡是我的主場,而它又故意託大呢。」
湯淼在一旁拉了拉蕭笛,小聲問道:「他是在和那個女鬼說話嗎?怎麼還自己誇上自己了?」
蕭笛咯咯一笑,朝著湯淼點了點頭,她知道湯淼雖然看不到,但是感應能力可是很強的。
苗苗搖了搖頭,依舊很是篤定的說道:「那你也夠厲害的,你是沒見到我遇到它的時候是什麼個狼狽模樣啊。」
檀玄笑了,「那不還是因為你謊報軍情,我還真以為來的是個什麼鬼王,所以將屋內的禁制全部開啟了一切妖魔鬼怪在這個屋子裡都要受到壓制,實力大打折扣。別說它先後被傷到幾次,即便是一個完好的鬼王在這裡也別想全身而退。」
「這裡這麼恐怖嗎?」苗苗緊張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牆上那張雲海日出圖裡還有殘存的氣息,嚇得它緊忙閉嘴低下了頭。
「所以說你進到了我家大門還沒魂飛魄散實屬命大。你感受不到屋內禁制的強悍,只是因為你太弱了,還沒到被針對的層次。」
「呃……」苗苗很無語,不知道是該對自己的弱小感到高興還是悲哀,不過轉過頭,它又驚慌失措的和檀玄問道:「那個傢伙被你收進葫蘆,會不會趁機吸收葫蘆裡那些靈氣啊?」
檀玄呵呵一笑,拿起茶几上的葫蘆搖晃了幾下,然後臉色泛起了狠厲之色,「你以為裡面的靈氣是想吸收就吸收的麼,只要我稍稍做點手腳,它用不了幾天就會連渣都不剩,徹底變成裡面的靈氣。」
「啊!」苗苗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我這幾次進到裡面……」
檀玄冷哼了一聲,「你沒展現出惡意來,如果你有惡意,你哪還有今天。」
「呃……」苗苗不再言語了,老老實實退到了一邊,甚至沒有東張西望,第一次在檀玄家表現的如此小心謹慎。
蕭笛來到蕭箏跟前試了試蕭箏的脈搏,和檀玄問道:「老公,我哥他現在怎麼樣了,被那個傢伙附身沒什麼事吧?怎麼這麼半天還沒醒過來?」
檀玄看了眼沙發上不省人事的蕭箏,笑呵呵的和蕭笛說道:「他能有什麼事,只是有點倒黴罷了,正好被那個傢伙給鑽了空子。不用著急,我先審審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如果現在他醒了,在警察面前動用私刑我還有點不習慣呢。」
「他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檀玄先去書房取來一根香,一黃一白兩張紙,又去廚房拿來一瓶白酒和一個空碗,最後都一股腦的放在了茶几上面。酒是假湯淼上次偷檀木珠子時買來的,檀玄本想和那些菜一起扔掉來著,但是看到酒品牌,他又沒捨得扔,畢竟萬一家裡來個客人什麼的都可以利用一下,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檀玄矜著鼻子倒了一碗酒,這兩天他沒少含酒葫蘆裡的酒,但是兩種酒的性質卻是完全不同,面
前的酒雖然酒香四溢,但是依舊燻得他有些作嘔。檀玄點燃了香立在一旁,用香氣遮擋酒氣,然後伸手在酒碗裡蘸了一下,在酒碗周圍畫了一個圓,接著用黃紙捲成一個紙筒,點燃後在酒碗裡畫了一個圖形,將碗裡的酒也點燃了。
檀玄扔掉黃紙,拿起酒葫蘆又是搖晃了幾下,接著拔掉了塞子,將酒葫蘆傾倒在酒火之上,然後在葫蘆底部用力一拍。
「出來吧。」
酒葫蘆裡滴出一滴近乎黑色的液體,「滴答」一下落在酒碗之中,碗中的火苗子瞬間躥起一尺多高,火光的顏色也由藍色變為了紅色,火光中顯現出一張猙獰又扭曲的臉,這張臉除了湯淼看著面生,其他人和鬼可都不陌生,正是剛才被檀玄收進酒葫蘆的惡鬼。
「呀!」湯淼見到惡鬼的模樣嚇了一跳,緊忙縮到了檀玄的身後,雙手捂著嘴,表情中既有驚慌又有驚訝。見過鬼,但是沒見過這麼難看的。
「啊……」
惡鬼發出了一聲慘叫,叫聲悽慘,聽得幾個女人身上不約而同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幹嘛呢,叫的這麼大聲我都替你臊得慌,已經夠到鬼王門檻的鬼了,怎麼可能受不了這點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