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是的,趕緊的吧。」
「哦。」
大嘴走到巨石的中間,雖然這裡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她卻知道那兩個女子的生魂此時就被鎖在那裡供那妖怪玩樂。大嘴看了眼腳下的石頭,抽出斷刀挽了一個刀花,然後朝著腳下的石頭砍去。
「你給我住手!」一個沙啞又生硬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一身黑衣的身影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大嘴的面前,手中拿著一個柺杖,伸出柺杖擋住了大嘴的刀鋒。
「鬼鬼祟祟的,你終於出來了。」
大嘴也不磨嘰,揮刀朝著黑衣男子脖子劃去,但是不見黑衣男子移步,身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往後倒去,躲過了大嘴那毫不留情的一刀,然後要知一扭,雙腳又向後滑去,重新站直了身子。
黑衣男子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瘮人的冷笑,一雙不大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大嘴,舌頭不時的吞吐著,「小妞兒,下手夠歹毒啊,到了爺爺的地盤還敢撒野,看到那兩個人的下場了嗎?一會兒爺爺就讓你和她們一樣,叫你知道什麼叫作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大言不慚,一條害人的長蟲,姑奶奶現在就送你去死。」大嘴怒斥一句,橫刀再次尋找機會近身上前。
「大嘴,不要衝動。」檀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大嘴的身邊,身邊還跟著蕭笛,對著大嘴說道:「先問清楚了再動手啊,咱們是人又不是畜生,做事不能沒了規矩,不然不得被人笑話和禽獸沒什麼區別麼。」
大嘴眉頭緊皺,沒好氣的說道:「和這種畜生還講規矩,你能不能收起你師父那一套,煩不煩啊?」
檀玄微微一笑,「這個可不容易,都是刻在骨子裡的了。你問清楚它為什麼害人,然後師出有名再動手也不遲,反正差不了多少一會兒。」
「是吧?」檀玄又朝著那個黑衣男子嘿嘿一笑,「像我們這種正人君子,怎麼能落人口實呢。你在山裡修行也是不易,你殺了外面那三個傢伙,一定是有原因的吧,我想問一下他們有哪些取死之道呢,竟然惹得那麼個下場?」
黑衣男子看到蕭笛後一雙小眼睛都直了,聽到檀玄問話,他耷拉著鞋拔子似的臉,擺出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怒聲說道:「他們該死,竟敢擅闖我的洞府,沐浴我的湯池,並且還在湯池邊行那苟且之事。修行重地,慘遭他們如此褻瀆,我懲治他們難道有什麼不可嗎?不僅是他們,你們也一樣,男人來到我這裡就是死路一條,吞了氣血增補一下修行,女人則會被我剝奪靈魂,永世供我玩樂,免得我在這裡修行無趣。」
檀玄又是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問道:「這是你定的規矩嗎?這可就有些蠻橫不講理了呀。不知道你一共害死了多少男人,又禍害
了多少女人?」
「不多,剛弄死了那三個,你是第四個。」黑衣男子答應道,然後再次打量起蕭笛,臉上泛起令人作嘔的Yin笑,還不是吐了吐細長的舌頭,很明顯,禽獸也是有審美的,而且還不差。
「這個小妞兒不錯,比那兩個強多了,一會兒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等你死了,我會把你埋在我這暖玉床之下,讓你永遠離不開我。」
檀玄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輕蔑之色,「得了,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既然你承認人是你害的,那就好辦了。大嘴。動手吧,這樣的傢伙就不要留下來害人了。」
「多此一舉,你實在是太磨嘰了。」大嘴冷哼了一聲,揮刀直接攻向那黑衣男子。
「該死!你們還敢反抗?」黑衣男子揮起手中的柺杖去迎大嘴的斷刀,但是大嘴的刀在空中突然變向,猛的一降又突然一橫,直接砍向黑衣男子的腹部。
「啊!」
黑衣男子大叫一聲,將柺杖往地上一杵,堪堪擋住了大嘴那斷刀的勢頭,由於倒是短的,刀刃只是劃破了它的衣服,卻沒傷害到它的身體。
「小妞兒,你的刀法有點意思,但是你的刀不行啊,完全傷不到我呀。」黑衣男子一臉得意的朝著大嘴吐了吐舌頭,舌頭差點觸碰到大嘴的臉上,逼得大嘴緊忙往後躲閃。
「嘿嘿嘿……嗯!」黑衣男子得意的笑了兩聲,然後笑容突然僵在了臉上。
「別停,接著笑啊。」檀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繞到了黑衣男子的背後,一隻手搭在黑衣男子的肩膀上,表情比黑衣男子剛才的表情還要欠揍。
「你是什麼人?」黑衣男子驚慌的問道,這個時候它終於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面前的黑衣女子已經很難纏了,但是身邊這位笑嘻嘻的卻讓它感到心悸。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害人。不過是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管你是不是人,殺人都是要償命的。你可以去死了,放心,我會讓你形神俱滅,不會讓別人在褻瀆你的屍體的。」
檀玄搭在黑衣男子肩上的手卡到了黑衣男子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掏向了黑衣男子的心口。
「都說打蛇打七寸,蛇的七寸在哪裡我不清楚,但是幸好你的妖靈已經幻化成了人性。去死吧,如果你一靈不滅還有來生,那你記住了,別垂涎別人的女人,尤其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不要,你不要殺我!」黑衣男子慌了,大聲的求救道,可惜檀玄已經動了殺心又怎麼會輕易更改。
「天理昭彰,規矩不可廢,你去死吧。」檀玄掏向黑衣男子心口的手猶如一把尖刀刺破了本就不存在的面板,觸碰到了裡面沒有什麼溫度的心。
「不,我不想死,我修行……乾爹,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