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啊,我沒有,啊……」
慘叫聲頓時響起,不是一處兩處的傳來,而是幾個猛獸所到之處都是一片連一片的慘叫。什麼神獸還是猛獸,此時在那些鬼物的眼裡,那四個就是徹徹底底的兇獸。那些原本還有猶猶豫豫的鬼物現在都後悔自己跑得慢了,不顧一切地往四下裡跑去,慢一點就連鬼也做不成了,
什麼叫做人間煉獄,估計它們在地獄也沒見到如此慘烈的狀況。
見那些鬼物不是鑽進水裡不敢露頭,就是跑到了河對岸或者一條街以外,檀玄打了一記響指,四個「兇獸」憑空消失了,消失得非常突然,和它們出來時一樣。
檀玄望了眼空無一人也空無一鬼的街道,大聲說道:「記住了,我是暮夜良人的斷魂,今天到此為止,如果有哪個想危害世間,剛才那些魂飛魄散的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說完,檀玄轉身走了,回到車裡,將緣君趕到了後面,駕車揚長而去。
「嗚……」
等檀玄的車已經不見了蹤跡,街上才颳起了陣陣微風,不過風在街面上沒有停留,刮過去就過去了。
檀玄專心致志地開車,而其他幾人也是專心致志地看著她,尤其是坐在後排的緋玉和緣君,差一點就將腦袋擠到前面了。
「檀玄,這才是你的真正實力嗎?」緣君忍不住問道。
檀玄沒有說話,依舊全神貫注地開車,車速還挺快,在燕京凌晨的街道上完全就是一騎絕塵。
緣君依舊好奇地說道:「你說話唄,現在沒有鬼怪在附近了,你用不著還保持著這副表情,累不累呀。你說說,你還有什麼手段沒在外面展現過呢,讓我們知道知道唄。」
大嘴在一旁說道:「你省點力氣吧,他不想說,你怎麼問都問不出來,我和他認識多少年了,他有哪些手段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呢。他剛和那些鬼怪動過手,按照他的習慣,現在他該回去洗澡了,他有潔癖。」
檀玄透過後視鏡冷冷瞥了大嘴一眼,說道:「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話癆這個毛病呢。趕緊看看附近還有哪個地方不消停,咱們直接過去。這回該輪到你動手了,你必須把動靜給我弄起來,讓那些傢伙知道咱們暮夜良人不好惹。」
「好啊,我看看。」大嘴聽說讓自己動手,立刻高興得不得了,掏出她記錄的那張紙,藉著閱讀燈找到了她用紅筆做了標記的地方。
「前面路口右轉,東城有對新婚夫婦在洞房的時候被燒死了,雖然被認定為意外,但是十多年前那裡就發生過火災,死的同樣是一對結婚夫婦,我猜測這不是巧合,一定是有鬼怪作祟,今天我就去把那個傢伙收拾了,你沒意見吧?」
檀玄駕車拐上了去東城的路,答應道:「行,你認定了就行,反正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必須把動靜鬧大,你要是做不到這點,我幫你把事情鬧大。」
大嘴不滿地哼了一聲,「你省了這份心思吧,我裝酷不如你,但是惹事的能力可不比你小,到時你就看著吧。」
檀玄沒有懷疑大嘴惹事的能力,大嘴也沒有辜負檀玄的期望,到了那個昨天剛發生火災的小區沒多久就從地下室裡拎出一具乾屍,然後在空無一人的十字路口當著過往遊魂野鬼的面將乾屍給撕了,就是撕了,就像吃烤全羊似的,能撕就撕,撕不下就用她那斷刀割一下,最後在骨肉之上灑了些粉末,一股火給燒得連灰都沒剩下。雖然沒嚇到活人,但是卻嚇壞了周圍的鬼,當場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好幾個。
車子再次朝著下一個地方進發,車裡的氣氛已經不再沉悶,在檀玄對大嘴進行一陣誇獎後,緣君對他們也由衷地獻上了讚美之詞。
「你們可真是太……太霸氣了!」緣君搜腸刮肚半天才找到一個貌似褒義的詞來形容他們,「對於普通人來說,那些傢伙是惡鬼,但是對於那些傢伙來說,你們就是惡魔,兩個鬼見鬼怕的惡魔。」
大嘴哼了一聲,仰起頭得意地說道:「暮夜良人本來就是讓鬼聞風喪膽的存在,我們不僅是那些惡鬼的惡魔,更是它們的噩夢。」
緣君拉住了大嘴的手,笑嘻嘻地問道:「那接下來的鬼可以讓我來對付嗎?我也想過過除惡揚善的癮。」
大嘴毫不客氣地搖了搖頭,「這可不行,我和檀玄是在給暮夜良人正名,讓那些傢伙知道暮夜良人還在,這又不是為了好玩過癮,你這不是胡鬧麼。」
緣君解釋道:「我不是胡鬧,我們也可以加入暮夜良人啊,我和你說,我連名字都想好了,檀玄叫斷魂,你叫斷刀,我就叫斷生。怎麼樣?讓我加入你們吧、」
「不行。」大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緣君的話。
「為什麼呀?我不是開玩笑,不但是我,連緋玉剛才看到你們出手都覺得你們做的對,像我們這種人就應該把除魔衛道作為己任。」
「沒有為什麼,暮夜良人……」
「大嘴!」檀玄打斷了大嘴的話,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緋玉和緣君,說道:「你們願意加入就加入吧,歡迎你們的加入。」
「真的?」緋玉和緣君一臉驚訝地看著檀玄,一臉的不敢置信。
大嘴也懵了,對檀玄說道:「你瘋了,暮夜良人哪是說加入就加入的呀?」
檀玄嘿嘿一笑,問道:「我同意她們加入就是瘋了?」
不等大嘴說話,檀玄繼續說道:「暮夜良人不是一個人,更不是一個組織,而是守護凡世規則不受其它群體踐踏的一群人,只要有除魔衛道之心,並且為這個目標努力,誰都是暮夜良人,不但她們可以是,蕭笛也可以是,其他人都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