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見錢波表現的如此迫不及待,檀玄也就沒有繼續說那些逆耳的忠告,畢竟錢波說的也沒有錯,失節不是小事兒,但是他要有那玩意兒才行。檀玄催促錢波趕緊去上墳,好好的農村一日遊跑墳地裡來了,即便是鬼見多了,這也不是他想來的地方,何況這裡冷風吹的那叫一個透徹,荒郊野外的,連個擋風的地方都沒有。
錢家祖墳里長住的不少,可以看出他家自然也人丁興旺過,錢波和錢永厚將各個墓碑上的積雪都清掃了一遍就花費了不少時間,再每座墳前上過了香,燒過了紙,則又是忙活了好一陣子,使得昨晚就沒有好好休息的二人更加疲憊不過。不過他們都堅持住了,至少墳沒有一個墳裡蹦出一位指責他們精氣神不去它的。
檀玄三人路過村口的時候,發現搭設在村口的靈棚已經拆了,一問才知道趙科的老婆已經被拉走送去火化了,而且聽村口的村民說,和趙科老婆一起被拉走的還有三迷糊那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對比,趙科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架不住村裡領導苦口婆心的勸解才同意的,說是三迷糊這種人渣沒有燒成渣,還需要再燒一遍,回回爐,渣的徹底。
檀玄回到錢波家倒頭就睡,這一回是把他折騰累了,鬼折騰完,人又折騰,根本不給休息的時間,關鍵是不僅累人,而且勞神。
中午趙玉柱來請吃飯的時候,檀玄和蕭笛都沒有去,不管那是官方的接洽,還是私人的邀請,和他們都沒什麼關係,都以或許勞累為由推脫了。
不是檀玄不懂人情世故,而是趙玉柱還不值得他講人情世故,畢竟他是我行我素習慣了,讓他委屈自己改變習慣的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而這裡半個都沒有。
在日薄西山的時候,檀玄等人終於迎著夕陽踏上了歸途,錢永厚還有趙玉柱都想留錢波他們再住一晚的,但是都被錢波給執意拒絕了。如果不知道昨晚發生過什麼,他還不會拒絕的如此堅決,但是聽說又親自經歷過昨晚的驚心動魄,他是實在不敢多待了,鬼知道天黑以後會不會再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他強出頭是被檀玄逼的,而且他本來只想要個名,但是現在他更想要命。
檀玄他們到江州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了,沒有什麼客套的寒暄,錢波一家人留給檀玄一些他們老家的特產就上樓了。
“錢哥。”檀玄在錢波進入單元門之前叫住了他。
“怎麼了?”錢波用身子檔子了門,回頭和檀玄問道。
看著一同停下腳步的蘇櫻娘倆兒,檀玄笑著擺了擺手,“沒事兒,回去早點休息,我提醒你那些你別不放在心上,小心沒大錯。”
“知道了。”錢波當然明白檀玄沒好意思直說的話,瞪了檀玄一眼後轉身走了。
“你提醒他什麼了?”檀玄剛坐回車裡,蕭笛就好事兒的湊過來打聽道。
“沒啥事兒,就是和他去墳地的時候看出點小問題,他都沒放在心上,咱們擔心啥呀。”
蕭笛哼了一絲,不屑的笑道:“就錢波那小膽兒都不擔心,估計這問題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你還特意下車提醒他一回。嘁!”
“呵呵……”檀玄笑著回應了一聲,開車回家去了。這個問題他還沒法細說,事關別人的隱私,自己的女人也不能告訴,而且就憑蕭笛那嘴,估計現在說了,不用明天早上蘇櫻就能知道了。
回到家以後,檀玄和蕭笛洗了一回鴛鴦浴,沒有什麼激情澎湃,他們只是單純的為了洗澡。跟著錢波回來一趟家,他們兩個造的跟鬼似的,衣服弄爛了不說,又經歷了一回煙熏火燎,雖然在錢波家清洗了一下,但是完全不夠徹底,現在他們要徹底的大洗一遍才行。
睡覺,還是家裡舒服,檀玄和蕭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後了。
“嗡……嗡……”
就在二人稍微有點異樣心思的時候,床頭櫃上的手機一陣震動,打斷了他們即將開始的好事。
“誰給我打電話呀?”蕭笛拿過手機,看到來電號碼後立刻就沒了好脾氣。
“王國偉,我正睡覺呢,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如果你不給我說出個充分的理由,我和你沒完。”
“大姐呀,這都幾點了,你還午睡呢,我都給你打半天電話了。”電話裡傳來王國偉滿是無奈的聲音。
“少廢話,趕緊說有什麼事,你小子平時都是發資訊,今天給我打電話,估計沒什麼好事兒。”
王國偉賤嘻嘻的問道:“大姐,你和檀哥是不是在一起呢?”
“在一起呢,怎麼了?”
“晚上你們有時間嗎?一起吃頓飯唄,我請客。”
蕭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你小子不是回燕京了麼,我和檀玄在江州,你怎麼請客?”
電話那邊王國偉嘿嘿一笑,“我今天回江州,下午的飛機,到時你們去機場接我一下唄,然後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