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門窗緊閉,暖風開的很足,一進門就有一股撲鼻的腥氣,檀玄和蕭箏聞到後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表情中都是滿滿的嫌棄。
屋內沒有其他人,只有錢波一個,不過此時的錢波渾身赤裸,從頭到腳沒有一絲布片遮體,當然,如果將他綁在床頭的鞋帶算衣物的話,那就是除了手錶以外唯一一件能給他遮體的了,不過也只能遮住一指寬的手腕。
“錢哥!”
看到錢波的肚子有節奏的起伏,檀玄長出了一口氣,不論如何,他還活著,而且身上有傷沒傷一目瞭然。
聽到熟悉的聲音,錢波立刻扭頭看去,看到檀玄後,他瞬間淚如雨下。
“檀子,你可算來了,我要不行了,你快點兒幫我解開吧。”
檀玄的心裡一酸,能讓一個男人哭成這樣,結合著屋內的情況,他的遭遇可想而知。
“好,你等一下。”
“等一下。”蕭箏阻止了貿然往裡衝的檀玄,更沒讓檀玄靠近錢波所在的床,而是先到洗手間看了一眼,確認裡面沒有藏人後,才小心翼翼沿著牆邊走到了床頭。
低頭看了眼錢波,只見他氣喘如牛,面色潮紅,頭上滿是汗漬,身下更是一塌糊塗,身上,床上都是些白色粘稠液體,屋內的氣味正是來源於此。
蕭箏皺眉問道:“錢波是吧,我是檀玄的朋友,侮辱你的那些人呢?”
“她們折磨完我就有出去了,不過她們很快就會回來,你趕緊把我解開吧。”
看到了蕭箏,錢波更是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哭的更加慘烈了,“警察同志,你快救救我,那幫人實在是太禽獸了,他們強迫我……你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你不要激動,我們來了,你放心好了。”蕭箏看了眼錢波的身下,去洗手間拿了條浴巾將錢波那汙穢不堪的地方給遮住了,然後伸手幫錢波去解他手腕處的鞋帶。一條鞋帶穿過床腿綁住了錢波的兩隻手,綁的並不緊,如果換個人,可能自己就就直接掙脫了。
錢波的身子突然一挺,神情變得無比慌張,叫喊道:“不好!她們又回來了,警察同志,你快阻止她們。”
“誰回來了?”蕭笛停手轉身看向門口,那裡只有檀玄,哪有其他人進來。
“她們三個這不是都回來了麼,警察同志,就是她們,你趕緊把她們抓起來呀。”錢波的情緒變得非常激動。
蕭箏一臉狐疑的看向檀玄,伸手在腦袋附近比劃了一下。
“他這裡是不是不正常啊,怎麼還說起胡話呢?”
“他平時很正常的呀。”檀玄疑惑的走到床邊,不時的回頭望上兩眼,屋子裡哪進來什麼人,就連鬼都沒進來一個。
“那他這是什麼情況,不會是得了癔症吧,要不咱們先把他送醫院吧?”
“啊!不要啊……”錢波大叫了一聲,眼神突然變的渙散,兩隻瞳孔變大了不少,但是卻沒有焦點。神情中滿是驚慌與恐懼,被綁在床頭的雙手在床上開始扭動起來,身子也開始晃動,像是在躲閃什麼,但是又像被什麼東西給按住了腰肢一樣,只見他上半身不停搖晃,中間位置卻紋絲不動,只有雙腳在不停的蹬踹。
“錢哥,你到底怎麼了?錢哥!”
檀玄關切的問道,但是錢波卻一直“不要,不要”的叫個不停,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絕望,就像沒有聽到檀玄的叫喊一樣。
“錢哥,錢哥……”檀玄怎麼招呼都沒用,錢波的臉色變得赤紅,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啊……”
錢波的身子突然一挺,,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後又落回了床上。片刻後,雙眼也重新有了焦距,只是淚光比目光還要閃亮。
“錢哥!”看到錢波的眼睛裡又有了光彩,檀玄的心裡稍微踏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