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除了震驚,蕭笛的心裡只有憤怒。蕭笛沒想到顧小盼自殺的背後還藏有其它的隱秘。
等那兩人的身影已經完全隱於夜色之中,蕭笛從玉米稈子中坐了起來,嘟囔道:“原來顧小盼家裡變成這樣都是那個戴眼鏡老頭兒給禍害的,看樣子他們也是幫兇,我們要不要先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問問。”
“問什麼?咱倆是幹啥的呀?你還想讓咱倆再跨次界當警察啊?你願意他們也不答應啊,現在咱們的身份可是記者。”
檀玄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身上的玉米稈子站了起來,看了看村子裡幾戶亮起後沒多久又重新熄滅的燈光,跺了跺腳,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也把蕭笛拉了起來,幫她打掃了一下身上。
“但是剛才那兩個人說了,顧大勇的死和他們有關,我感覺從他們嘴裡一定能問出顧小盼和顧大勇他們父女自殺的原因。而且從目前的情況看,我感覺這個村子一定有問題。包括村主任王城在內,剛才那幾個人都不像正經的農民,而且今天整個村子似乎都在配合他們,村口這邊給死人辦婚禮,村子裡家家都早早睡下了,這一切都不太正常了。”蕭笛忿忿地說道,自從聽說顧家父女的死亡不正常,她心裡的正義感再次爆棚了。
“不正常也是正常,村主任在村子裡就是天,王城說話了,哪個村民敢不聽啊,而且還牽扯到鬼怪,誰敢沒事兒來湊熱鬧啊,也就咱們兩個外人膽子大,在野地裡趴了這麼長時間,看了半宿熱鬧。”
“那咱們就不追上那兩個人問問了?”蕭笛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檀玄見村子東邊兩家先後亮了燈,知道最後那兩個人也已經到家了,說道:“問了不就是打草驚蛇了麼,他們兩個就是個出苦大力的,問出了的東西也是有限,何況這裡是在人家的地盤,整出點兒動靜都對咱們不利。咱們還是咱們先回去找機會透透那個二玲子的口風吧,我就不相信,她男人和閨女都死了,她一點懷疑都沒有。”
“好吧,那我們回去吧。”聽到檀玄沒有不管的意思,蕭笛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檀玄和蕭笛再次沿著原路回到了村子西面,來的時候黑,回去的時候更黑,現在天上雲層很厚,已經完全見不到月亮了,而且來的時候心裡還有期盼,現在只是單純的回去,腳步又慢了不少。
“等一下!”剛從田地中繞到二玲子家門口,還沒等從一旁繞到房子後面,結果檀玄卻突然叫住了蕭笛。
“怎麼了?”蕭笛疑惑的問道。
“院子裡有東西。”檀玄拉住了蕭笛,沒讓她弄出什麼動靜。光線雖暗,但是檀玄對氣場的感應卻絲毫不受影響,所以他剛一靠近院子就感覺到了這裡的異常。
“哪兒呢?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蕭笛小聲的說道,她沒有檀玄的能力,眼前雖然說是漆黑一片有些過於誇張,但是她也就能在黑暗中看出更黑的房子輪廓,就連面前的院牆,他都是到了近前才看到的,至於別的東西,她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他在房子中間的窗戶前面呢,應該就是昨晚咱們看到那個,沒想到他今天竟然又來了。”檀玄的眉頭微微皺起,只是黑暗中,蕭笛並沒有發現他神情的變化。
“在窗戶那兒,我怎麼沒看到呢?”蕭笛瞪圓了她那雙大眼睛也只是看到了黑乎乎的一片,別說鬼影了,除了房子,她什麼影都沒看到。
“你用你那個菸袋嘴看才行,你現在身上氣場穩定,昨晚能見到那張臉也是你睡的迷糊,機緣巧合才看到的。”
聽到檀玄的話,蕭笛立刻從胸前拉出了那個玉質的菸袋嘴,確定好正反後將煙孔湊到眼睛近前,透過煙孔望過去以後,眼前的漆黑被一片火紅取代,暗紅之間確實有一個恍惚的身影。
“我去,我真的看到他了呀。” 蕭笛驚訝說道,然後接著又疑惑的問道:可是,這怎麼和剛才看那些鬼的時候不一樣啊,除了你說的那道身影,其它的我怎麼都看不到啊,就連房子我都沒看到。”
“你能用它看到鬼就行了,你還想把它當夜視儀用啊,你想什麼呢。”
“也是啊,嘿嘿……”
雖然和剛才看那陰婚的現場時的情形不一樣,但是能看到對方,蕭笛多少有點小興奮。
“那我們現在幹什麼?直接把這個變態的鬼找個現行嗎?”蕭笛問道。
檀玄搖了搖頭,“不著急,既然正主兒來了,咱們直接問問他吧,免得問他媳婦還要考慮咱們開口才不會引起麻煩。”
“你的意思是現在衝過去把他制服,然後對他進行審訊嗎?”
“不,現在大半夜的,如果弄出點動靜,容易周邊的鄰居給吵醒了,咱們等他走的,直接到他家把他揪住,讓他跑都沒地兒跑。”
蕭笛贊同的點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全。”
兩個人在院牆外站了一會兒,這大晚上的,又是初冬,還沒有剛才在田地裡趴著舒服,至少玉米稈子蓋在身上以後還能保溫,而現在只有冰涼的寒意。而且老天好像故意針對他們,這個時候竟然還漸漸颳起了風,更給衣著單薄的他們增添了一絲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