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和不想,一字之差,裡面所包含的情緒卻截然不同,一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個是力有餘而心不再。
黃敬明和蕭笛都沉默了,看著檀玄的眼神由剛才的不解逐漸變為了同情和心疼。經過社會洗禮的人都知道,需要有什麼代價才會有如此的領悟,當然,也有不明事理的人,無法檀玄說出這話的含義。
“那有什麼的,誰有能力誰上唄,還用在意別人的看法嗎?”蕭竽在一旁說道。
蕭笛瞪了蕭竽一眼,低聲喝止道:“少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蕭竽不說話了,只是翻了個白眼。
檀玄在一旁笑了,“沒事的,都是自己家人,老黃也是和我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朋友,沒有什麼不該說的。”
“就是啊。”蕭竽感覺到有人為自己說話,態度立刻變了。
檀玄接著說道:“蕭竽她沒遭受過社會的毒打,等她見識過人心險惡之後,她就理解我的意思了。”
“呃……合著我就是個白芝麻唄。”
蕭竽剛剛緩過來的情緒又瞬間低落了。
黃敬明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失性於俗,喪己於物。這也是我輩山野之人不願意入世的原因。”
“什麼意思?”蕭竽一臉茫然的看向蕭笛,而蕭笛則是和她表情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懵逼。
檀玄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後和黃敬明說道:“老黃你也不用說這些詞不達意的話,你有那份心思已經難能可貴的了,你想做就做吧,我不支援,但是我也不會反對,畢竟你也沒什麼羈絆,而我還想在這個城市裡繼續生活。如果你真的遇到什麼非要我出手的難處,那你到時直接和我說就是,我也不是死守規則的人。”
“有檀先生這句話就足夠了,下面的事情您就看我的吧。”黃敬明拿出懷裡的酒盒大口的喝了一口。
吃完飯以後,黃敬明走了,被他這一攪合,原計劃的好好消費一回的計劃也泡湯了。送完了蕭竽,檀玄和蕭笛也開車回家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坐在車裡,蕭笛看著檀玄問道。
檀玄呵呵一笑,“我哪有什麼事情敢瞞著你呀。”
蕭笛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檀玄。什麼叫此時無聲勝有聲,這無聲的質問比有聲更直擊內心。
“呵呵,我錯了。”檀玄慫了,苦笑著將車聽到了路旁,“其實我……”
“你不用解釋。”蕭笛伸手捂住了檀玄的嘴,“我知道你不繼續追查那個幕後之人一定有什麼隱情,既然你還沒準備好和我說,那就先不要說了。”
“我……”
檀玄想解釋,但是他越說話,蕭笛捂的越緊,而且還是把檀玄的口鼻都給捂住了。
“嗚嗚……”
檀玄用了力氣才將蕭笛的手掰開,大口喘息了兩口後苦著臉說道:“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啊?我不說了還不行麼,雖然我是瞞著你了,但是你也別捂死我呀。”
蕭笛發現檀玄的臉色發紅,這是才知道自己剛才又做了傻事,剛要解釋一下,結果話到嘴邊又變得氣呼呼的了。
“捂死你才好,看到你就來氣。”蕭笛甩了甩手,然後又在檀玄的身上擦了擦。
“你別生氣了好嗎?”見到檀玄展現出潑辣的一面,檀玄的心裡踏實了,但瞬間也有了愧疚,“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挺矛盾的,我不是故意隱瞞你,因為我還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我雖然有了懷疑的物件,但是我想不通他這麼做的目的,被上次我們追那麼一回,他消停了一段時間,我以為他已經懸崖勒馬了。”
“結果他現在又在網上和咱們對著幹了,所以你想再給他一次警告,是嗎?”蕭笛瞪著她那雙大眼睛盯著檀玄的眼鏡問道。
檀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出來我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想抓住他當面質問他一番,又想他或許也有苦衷。”
蕭笛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還弄的挺為難,她是女的?”
檀玄愣了一下後便笑出了聲,拉著蕭笛的手說道:“你想什麼呢,他上次你不也見到了麼,你看他跑的姿勢像女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