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奇怪,別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那誰還能撿到或者毀壞它?
“你這話說得讓我有些混亂。”
玉長弓起身道:“它墜落後,但凡是在它光芒籠罩範圍內的人,都會慢慢死去,骨架發黑,變成亡靈,可它也很脆弱,一不注意被撕毀,只要符文不完整,就會被毀去,亡靈,可以靠近它。”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些符文,恐怕是要用人族鮮血或者神魂做媒介,才能發揮出殺人的作用,長盛有心試驗,可這東西又很脆弱,經不起折騰。
所謂亡靈,是生靈死後,身死道消靈光散而意氣不散,也可以說,執念不散,久而久之,就會變成只有簡單靈智,固守生前心念的靈魂體,是否強大,要根據執念的深淺來判斷,個人生前的修為,反而顯得不重要。
可作為生靈特殊的靈魂力量,他們沒有了靈光,只能一輩子為了心中的執念活下去,這種執念,幾乎都是強大的負面力量,比如痛苦、仇恨、不屈,完成生前執念的事,就是他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和目的。
把金紙遞給玉長弓,經過此事,長盛雖然不是十分相信她,但既然已經回到凡界了,這種未知的存在,對凡人威脅巨大,長盛要親自去檢視。
“他門侍你為主,讓他們散了吧,不要讓他們再帶著痛苦活下去!”
看到他們,長盛就想起宵林城的慘劇,也許當時,沉重的各位修行者前輩,已經把自己的所有,都獻祭了。
修行者灰飛煙滅,是針對肉身的說法,魂飛魄散,針對神魂,可即便魂飛魄散,只要靈光不滅,都還有轉世投胎的機會,若是連靈光也碎了,那這個生靈,真的在世間消失了。
哪怕是生死大仇,仙界的修行者,爭鬥之後,一般,也就把別人打得魂飛魄散,也就適可而止了。
那一點點生命最純粹的靈光,輕易可以找到,可即便許多深仇大恨的人,也不會滅了對方的靈光,修行一世,誰都希望,自己還能帶著那一點可能,投胎重生,雖然那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修行者對長生最基本的渴望,讓他們不下狠手。
可這是什麼仇恨?讓人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何至於歹毒到如此地步?
接過金紙,聽著長盛的話,玉長弓一下子僵住。
過了一會兒,她才喃喃道:“你說得對,他們忠心不二,死後,是該得到安寧。”
這是她對子的國家最後的留戀,也是肉眼可見的存在,長盛自然知道她心裡不捨,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活著的人總要往前看,這個時候,他有些明白玉長弓為社會麼性格多變了。
她輕輕從中間撕開這個符文金紙,船上頓時寂靜無聲。
自己和她比起來?是不夠的用心麼?是不夠痛苦麼?
散了就散了,長盛反而覺得這船上,此時,才是真的陽光可親。
每一偶了亡靈,大船的動力消失,長盛站在甲板上,享受著下午的陽光,既然他們已經去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長盛在心中默默許下誓言!
站在他身後的玉長弓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就這樣站著,不過,他嘴角勾起一種笑意,一種心疼又喜歡的笑意。
“韓長盛,其實我能修煉,也不是因為橫鬥觀仙師的傳道,是因為,我在山中吃了一些紅色的果子,其實我到現在,也只會一些簡單的激發靈氣的法子,就跟江湖上的大高手,差不多。”
心裡真正清明的長盛回身,到:“你還有多少瞞著我的事,願意說,你就說吧,你若不說,也無所謂,不過,你這未築基的修為,遠遠談不上大高手的說法,江湖上的大宗師們,內氣生生不息,比起殺傷力和戰鬥持久力,都要比你厲害許多,築基修士,才能和他們媲美,我要去尋找你說的符文碎片,你
要和我一起嗎?”
“我要去!”
她剛剛說完,又有些小聲道:“既然如此,那我會不會拖你的後腿?”
雖然自己只是金丹修為,神魂力量也不是元嬰期,可比起自己在仙界金丹那段時日,神魂力量還是強太多了,在這凡界的命星上,長盛不怕意外。
“走吧,說說你說的熾風國和金塔國方位,我帶你去!另外,把它吃了!”長盛說著,遞給她一顆築基丹。
“這是什麼?你要用毒藥控制我?就因為我剛剛騙了你嗎?”
這姑娘就像又要爆炸一樣,長盛趕緊到:“停停停,你修為不夠,跟不上我的腳步,這是築基丹。你體內靈力逗留,想來,已經可以築基了,吃了它,我們去看看這詭異的符文,到底是什麼!”
“真的?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是騙我的?現在我一個人了,被你欺負了也沒地方哭去。”
真不知道這姑娘什麼時候才會知道世道艱險,長盛那戶一個瓶子,把築基丹丟裡面,放在甲板山,離遠一些。
“你趕緊吃吧,查探了這些事,我還要急著回家去看望家人,沒回時間和你開玩笑。”
“你兇什麼兇啊,好歹我也是個大美女,至於讓你躲這麼遠嗎?”
她還是慢慢走累了過去,蹲下身,劍氣地上安放的瓶子,放在鼻尖一聞,眼睛一亮,不過,她很快收住笑容,可不能讓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