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符珩掏出印信,就要遞給長盛。
“慢著慢著!你們跟隨黛青是一回事,跟著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這樣一來宗門如何想我?不行不行!”面對符珩這樣的玄仙,長盛還是做不到雲淡風輕,趕忙拒絕這天大的好事。
“長盛,你真不願接手山主這位置?宗門事務,有我們四人打理,你平日裡,好好修煉即可,不勞心,不費神!”符珩眼裡滿是溫和,似乎長盛這樣的修士接手鳴沙山,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
“別了別了,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出去給臨西城城主府的人談談話,讓他們知道鳴沙山並未忘記他們就行,山主這位置,還是黛青她坐著比較穩當!”
長盛不願意接手鳴沙山,除了自己真正的實力不濟,更多的,是不想在黛青手裡受什麼好處,俗稱,吃軟飯。
若是小夫妻間,黛青贈送一點修行資源,指點一下自己修行,這些都沒問題,道侶之間互相幫助,這都是常事;可若要接手勢力,影響很多比自己修為還高的人,長盛不願意。
自己不是摘桃子的人,也不是貪圖這些權力的人。
可他無法說服符珩,符珩已經把印信和衣袍遞了過來,道:“長盛,你是什麼原因不願意接手鳴沙山,符珩管不知道,但我等當日已經發誓,以山主之命為尊,山主離開前,曾對我們四人言明這些事,我也是奉命而行,你先接下,日後有不願,那是你和山主兩人之事,我等,不做干涉!”
符珩說的認真,似乎他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事,也不歸他管。
這?倒不是長盛不想拒絕,可一個玄仙對自己說這些,就彼此的修行地位而言,別人已經給夠自己臉面,雖然這臉面,大多來自於黛青,可自己要是接受了,這成什麼了?
“我只是奉宗門之命,前來尋找一道水脈,可不是來接手鳴沙山的,再說,你們在此間立足修行,也是宗門的恩賜,我韓長盛何德何能,敢以區區元嬰,據山主之位?此事,莫再提了!”
他很快說完這些話,飛身往湖裡的小島而去,如果能進到小島底部,尋找有靈水脈,應該不難。
見他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符珩只得餓哦難怪這印信,在後方苦笑,也不曾追趕糾纏。
“怎樣?這韓長盛,可當得山主一生追隨?”
一旁,彭衝現身,對著符珩說道:“符珩啊符珩,我看,當初除了老山主,就數你最不待見山主她,委身於這小子吧?”
這,話都被彭衝說了,符珩還能怎麼說,當初的事,大家都有意見,倒不是嫌棄長盛修為低微,換做任何一個仙友,對黛青打算長久伴隨在長盛身邊的想法,都會有些疑慮。
“這時候了,你說什麼風涼話?他心境波動如何?”
彭衝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抬眼望著上方執行的陣法,到:“我自然相信山主的眼光,所以,剛才,我並未窺探長盛的心意,他可能是有其他想法,但那是他的事。”
“你這麼看著***什麼?這些東西能作假?這是山主交代的事!”符珩把手裡的東西給彭衝看了看。
隨意轉身,一甩廣袖,彭衝到:“在此修行,我鳴沙山承了玄天劍宗大人情,也成了玄天劍宗下屬勢力,山主已經是清微劍宗客卿長老,符珩,山主對長盛有考驗,那是他們夫妻的事,你可別太認真了!”
說罷,他瀟灑離去。
符珩在原地,似在想著彭衝的話。
“你這莽貨,當真是一朝開竅,就不得了了?我符珩自然是尊山主之命行事,看不起誰呢?”
遠遠感應了一下長盛額蹤跡,符珩消失在此處,這一塊地方,瞬間被陣法籠罩。
已經到了湖心島的長盛,看見這裡走獸隱現,飛禽飛躍,心裡莫名覺得欣慰。
“呸,千隆劍仙轉世重修再悟劍道,可
不是你親兒子呢,端著老父親的心態做什麼?”
說完,長盛又嘎嘎怪笑起來。
若是這千嶽之地真是大造化,那,自己那兩個兒子,肯定也會與此地有些牽連的,迎山那糟老頭子,每次都語焉不詳的帶過去,也不說我犯了口戒,嘿嘿,明顯是有東西嘛,這還真是我韓長盛的一處福地。
回想自己到仙界這些古怪的經歷,長盛知道,絕大部分的修士,和自己不一樣,雖然也經歷了幾次兇險,可在清微劍宗,以及自己結識的仙人,都把自己抬到了一個不高不矮的位置;對比其宗門裡那些苦修的師兄,他們平日裡,只知道長老是合一境,只知道在大道上勤學奔走,哪裡會參與到宗門這些古怪的事情裡來?又怎麼會看著遠遠的事情?
順著湖心島的水下山體往下走,他大概已經知道,這湖心島的形成,和其間如此生機勃勃的景象,恐怕是林雪故意為之,當日那仙海來敵,他們的屍體和宗門飛仙前輩的屍體,都被她以陣法禁錮在此間,修士活著的時候,對天地索取,死後,自然要返還自然!
“誒?沒有出水口?”
要是這裡都沒有有靈水脈,長盛真的就只能在湖裡四處遊蕩,尋找一些靈性的水脈了,雖然它們尚不得自主,只能在自然間遊蕩,可,也算是水脈了。
“風靈啊,風城主,你運氣不好,我沒遇見有靈的水脈,你都要成就金仙了,就保佑我找到一條水脈吧!”
在他後方的高空,彭衝一臉古怪家震撼。
“這小子,單獨一人的時候,怎麼會如此詼諧有趣?”宗門居然有人成就金仙,這是彭衝沒想到的,這簡直是大喜事,可惜,鳴沙山奉命在千嶽之地紮根,也是替清微劍宗看守,沒有得到命令,他們也不好隨意外出,更不好去宗門祝賀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