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盛會心一笑,在一邊的揹簍上抽出彆著的一把小鐮刀,就開始幹活。
那小子,都這麼大了,還不幫著他的孃親下地幹活,就站在背後看蟲蟲鳥鳥,真是該打!
想著要教訓那小子,長盛心裡也是美的,手上動作飛快,麻利的很。
修行者都是金貴之人,婦人還未見過哪家如此錦玉的公子,幹起活來熟稔到比自己還麻利,眼見這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就落後了長盛一小截,女人都自我懷疑了。
起身看一眼四周鄰居們遠遠的地頭,暗道,難道女人真的比不過你們這些男人?
長盛收割著麥子很認真沒說話,婦人心裡較勁,也不好意思落後他太多,手上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此時的他,心裡一片寧靜,腦海裡飛速閃過,他一路從天武走到仙界的今天,這種時候對自己,他就像一個旁觀者。
有些疑問不知從何問起,有些美滿不知從何說起,經歷過兇險,似乎也有著別人沒有的鴻運,可這一切,不如蹲下來,割一把麥子。
我似乎好久沒有停下來看看自己在哪裡了。
長盛正暗自嘆息,卻聽見夫人傳來一聲哎呀。
動作有些急,被沒有完全割斷的麥稈劃拉到手指了,食指上被來開一寸多的口子,皮肉外翻,流了很多血。
好在是左手,包紮一下還可以繼續收割,不會影響進度。
那婦人驚叫一聲,脖子都紅透了,趕緊低下身去,頓一下,用鐮刀在裙邊割下二指寬的布條,一頭錯開一些,把外翻的皮肉往裡擠一下,麻利的用布條順著纏繞,左手拇指放開,用嘴和右手,很快就把自己的傷口包紮好,拿起鐮刀,婦人這次揹著長盛,這次動作放慢了一些。
“我叫韓長盛,是清微劍宗的弟子,這位姐姐,大可不必如此防我!”
呀?清微劍宗的弟子,那不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嗎?
婦人一下漲紅臉,這次倒不是被長盛的美色所羞,是覺得高人在前,自己有些不禮貌。
哎呀,這人怎麼說話也那麼好聽?
婦人羞澀又起,小聲道:“上宗仙師,都、都如你這般親民嗎?”
點點頭,長盛到:“也是為了我自己的心境,姐姐莫要驚擾。”
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女子到:“小婦人名叫柳兒,可不敢當仙師的姐姐。”
“哈哈!”爽朗一笑,長盛覺得有趣,接著道:“柳兒,你慢慢割,今晚能割完。”
這麥田成片,但各家的地裡,都有邊界的標識。
聞言一喜,婦人瞬間又冷下臉,到:“勞煩仙師了!”
這話瞬間就有了距離感,長盛自然聽得懂,也不介意。
宗門弟子在西陲,包括那些仙海來的修士,可不敢欺侮凡俗,柳兒如此,多半還是淳樸的男女之防的意思。
這村落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田間地頭幹活,確實會被有心人傳出些言語。
我可是真心想幫你乾乾農活呢!
忽然一怔,長盛想起自己,已經快三十歲了,這婦人,年齡恐怕還不及自己呢。
叫什麼姐姐?疏忽了疏忽了!
不動聲色,長盛瞬間換上自己清微劍宗弟子的制式服飾,袖口的三道銀亮小劍,很明顯。
“孃親孃親,大伯他們來幫我們了,可以提前回家咯。”
小孩興沖沖跑來對婦人說著好訊息,可以在天黑前回家,就不用走夜路了,他可開心。
一個高大漢子帶著兩個女人過來,一個女人遠遠就招呼道:“柳兒,今晚先割一半,等明兒天亮,咱們一起割了算了。”
說著,她抬頭看了眼天上,到:“今晚的露氣怕是不重,先放在地裡,割完了再揹回去!”
心裡很開心,長
盛對宗門轄境內治理,陡然升起一股欽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