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刑罰殿大堂,長盛手裡莫名多了一塊令牌,巡狩司三個字,躍然其上。
“搞什麼,以前我是巡狩執法,如今還是巡狩執法?”
只是如今巡狩執法只有一個,巡狩執法也成了巡狩司最高的主事官職,一臉疑惑,長盛往雲團裡飛去。
金毛吼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見長盛安靜地走進來,他輕輕放下手裡的金筆,起身道:“拜見巡狩大人!”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長盛眉頭擰了起來,淡淡道:“說說吧,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他指了指原來靈犀仙子的位置,通背猿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看了看,寬大的座椅,剛剛好容得下他,有些拘謹地坐著,它的眼神卻在四處亂飄。
“此事已經告一段落,如今,大人是巡狩司最高長官,當以處理緊要事務為宜!”
緊要事務?長盛拿出令牌,心神沉浸,整個巡狩司的空間都呈現在他的感應裡,包括另外幾道門裡的景象,他看得一清二楚。
“金仙沒那麼好抓,可是,他們怎麼都在這裡?”
他這才知道巡狩司裡,還關押著玄仙級別的各族修士,一個朦朦朧朧的意念纏繞在他的識海,他便隨意跟了過去,明白這是巡狩司的器靈在與自己溝通。
刑罰殿是一個空間法寶,這巡狩司也是,可這器靈的意識,怎麼會如此虛弱?
那個蘭和他的侍女活下來了嗎?青鸞師兄是故意趕走那兩人,讓通背靈猿順利開智?他故意給我觀悟劍道,有靈犀仙子當面,所以我還算是清白?飛鵬坐在殿主的位置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緋月也在巡狩司之內,發生的事,她會不會知道?
這一切的一切太詭異了,從自己進入萬妖界,忽然成為巡狩執法,再到如今成為巡狩司之主,這太離奇!
靈犀族背叛妖族?若真是如此,靈犀仙子怎麼可能儲存得住那一絲聖德之力?
連靈犀族把自己放在這個位置的原因都還沒搞清楚,他們就已經生變,刑罰殿主卻並未出現?
事到如今,連刑罰殿主叫什麼都不知道,我這巡狩執法,是不是混得也太差了些?
感應到風影無事,長盛悠悠道:“老金!”
“大人!”
“有人帶出來太乙神水嗎?”
“回大人,沒有!”
“那個蘭,還有他的侍女,都出來了?”
“蘭公子已經和他的侍女離開了,其他事,大人就算要問,我也不知道!”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長盛這才明白,他已經被下了封口令。
身子往後一仰,長盛雙手一攤:“行吧,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巡狩之地忽然變成一片汪洋,是不是和太乙神水有關,那些建造新城的妖族去了何處,緋月來此,做的事與妖族有關,她只是不願意自己知道得太多,跟著捲入危險?
揉了揉額角,長盛頭疼,白虎老祖讓他在萬妖界裡走走,他也不知怎麼就走到這一步。
大堂外忽然響起甲冑摩擦的聲音,聽樣子,來人不少,還不等長盛起身,一行紅甲金仙就壓著一個人進來,在一行人身後,站著一個十分年輕的妖族男子,他抱著手,就這麼看著被押送的人。
一下起身,長盛卻沒有半點的驚訝,他就這麼看著刑罰殿主,被這些紅甲金仙押了進來。
金毛吼手一抖,趕緊收住表情,眯著眼睛,緩緩地站起身來。
刑罰殿主雙手帶著特製的枷鎖,真就如一個凡俗的罪犯一般,被刑罰殿的人押了進來。其實只要制住修為,大可不必如此侮辱人。
枷鎖腳鐐,靈光流轉都沒有,還真如凡物一般,可長盛知道沒這麼簡單,他的目光飄忽,看向眾人身後,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出現在那個年輕仙人的身後,
也就這麼看著刑罰殿主,後被送到巡狩司。
都沒有打招呼,長盛又一下回去坐著,到:“老金,送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