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盛站在原地,一身劍意鼓盪,赤真臉上一慌,趕緊道:“韓道友,玉陽確實不在觀內,不必如此陣仗。”
感受著橫鬥觀內外對自己那種壓制,偏偏又彼此緊密的奇怪感覺,長盛搖搖頭到:“寶剎水深,韓某自保而已!”
尷尬不減,赤真見長盛不肯入內,只好歉意地對三女示意,自己在前引路。
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紅魚帶著君心和冰玉出來,長盛還沒來得及問,紅魚有些不忿地道:“這橫鬥觀好大排場,被成德大仙賜予一百零八部天龍,今後除了純血龍族,幾乎所有水族,他們都管得。”
長盛才不管橫鬥觀被賜予了多大的權力,他反而看向君心和冰玉,兩人根本沒有瞞過長盛的想法,也不敢隱瞞。
冰玉一下低頭,君心有些忐忑,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說。
長盛一下沉下眉頭,飛身到金頂,玉陽果然不在此處,他剛剛要回到山腳,卻見紅魚化作一條金龍,遊走在金頂周圍的雲海之中,雷電祥雲俯身,她在為橫鬥觀佈下祥和福運。
知道紅魚此舉有緣由,長盛就按下心裡的氣憤,認真看著她行雲布雨,改變橫鬥觀水行氣象。
風雲雷雨之後,山下的橫鬥觀爆發出一陣更旺盛的清氣,金頂上的空間,看起來似乎清朗了三分。
然後又是道道清光攀附在紅魚的龍軀上,被她吸收。
提著劍的長盛,看著紅魚化出人形走近。
“為何?”
紅魚有些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道:“公子誤會了,橫鬥觀並不是與公子大道相爭,他們只不過是見君心換個冰玉神魂玲瓏,故而以畫壁引動公子與君心冰玉的神意,藉此誕生道家聖子,此事若成,橫鬥觀必定不會瞞著公子,但若不成,則沒有言說的必要,想來,那玉陽小道長自知理虧,出門躲避去了。”
長盛瞬間就明白了君心和冰玉為何是那般表情,有些害怕自己。
他還未接著問話,紅魚道:“若是功成,道子來源於公子和君心冰玉,卻與大家又無甚關聯,所以玉陽道長以畫室做供,君心和冰玉,當得起!”
原來是這樣?可我問的不是這個。
想起自己見到玉陽那種心煩意亂,長盛轉身就走,沒有收起長劍。
山腳下,君心和冰玉站在山門外,根本不敢跟送她們出來的赤真道長多言,剛剛長盛提劍飛身,她們兩個是被嚇住了,從來沒看見好脾氣的長盛升起過,她們也感覺自己有點闖禍了。
手裡拿著劍,長盛落地迎向君心冰玉二人,後落地的紅魚急忙對後面的赤真道長使眼色。
再沒看著我氣象驚人的橫鬥觀一眼,長盛掏出《堪輿》在手裡,背對著赤真道長晃
了晃,道:“赤真道長,請恕韓長盛冒昧,若玉顏真有這個宏願,韓某很願意與她探討一番,可是如此算計韓某,這筆債,她恐怕還不起,偏偏我窮怕了,是我的,半點都不肯讓給別人,直言明說尚且不一定,更何況,還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
赤真原本以為長盛會生氣,是因為他被玉陽剋制,可他偏偏神奇在借用三人神意的事,此時玉陽理虧,就是橫鬥觀理虧,赤真道長真的半句話也憋不出來。
長盛如此報復的狂言,只換來他一句抱歉,躬身對三人行了一禮。
氣歸氣,長盛並未多言,看一眼君心和冰玉,淡淡道:“走吧,去四方城!”
而在千嶽的結界邊緣,黛青看著眼前的玉陽,微笑道:“道友雖然已經回禮,恐怕夫君不做此想!”
有一點點的後怕,玉陽嘴硬道:“我已經把從他身上取來的東西都還給柳兒了,他還想怎麼樣?”
黛青微微搖頭,接著道:“夫君可是把諸位道長當作朋友,也是同鄉,所以當日初見,才會壓下心裡的疑惑,出力相助。”
噘著嘴,玉陽身後忽然冒出來一個小妖怪,它張著大嘴道:“告訴他,鈣素他你當時神魂不穩啊!”
她心煩的一巴掌把它拍回去,道:“大不了我再去萬妖界幫他一次,哼!”
她說著,就往回走。
黛青一臉笑意看著玉陽離去,再無多言。
而另一邊,君心和冰玉惴惴地跟在長盛身後,紅魚也不知道長盛是真的神奇,還是假的生氣。
不過,被人借用自身神意,誕生天驕這樣的做法,換作任何人,都有足夠的理由生氣。
長盛很理解君心冰玉二人的想法和擔憂,但他只是做給赤真的道長看的,能管得住玉陽的人,整個橫鬥觀,恐怕只有赤真道長了。
故意晾著君心和冰玉,還未走出去多遠,長盛就察覺到兩人快憋不住了,回頭溫和道:“我很忙,來不及揣摩你們的心意,若是有什麼想法,不如就直說?”
看著長盛如此,君心和冰玉一下就要跪下,卻被紅魚早一步托住,跪不下去。
“你們不過是突然得到這個訊息,有些擔憂,當日,是我同意玉陽作畫,就算生氣,我也該生她的氣,你們擔憂什麼?怎麼,真的想給本公子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