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的天道運轉,略微有別於仙界,作為受到冥界認可祝福的冥王,最應該感受到其他介面與冥界附近有空間通道相連,這一點沒什麼問題,長盛十分理解。
林雪恢復之後直接離開,也讓他來不及詢問許多事,不過,他都有些習慣了,宗門之內,幾個師兄師姐安排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該他知道的時候,什麼都會告訴他。只是這個時候聽著清微說這些話,他也感到疑惑。
看冥王的樣子,不知此事,要麼是這一條通道太過隱秘,被人用大神通隱藏,要麼是冥王知而不報。要是冥王單獨一人,曾有冥界勢力插手妖族建立輪迴疑慮的長盛,也許還覺得有這樣的可能,可冥王背後站著鳳族,這件事,冥王不可能知而不報。
沉吟了一下,浮塵道:「既然有如此隱蔽的通道,必然事出有因,覺醒的同門可前往查探,時局危亂,當以有自由破界能力者為最佳人選。」
玄仙可破開空間,金仙可長時間在空間之中穿梭,浮塵的話沒錯,偏偏此時的三宗金仙,都各有要事在身,而且時機未到,許多人並不適合此時暴露氣機,在外行動。
想著這些,長盛就看見自家師姐的目光看向自己。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先天鏡,長盛一喜,道:「師姐,我可以去!」
破開空間的能力,現在他已經有了,有了先天鏡,自由地穿梭別人的陣法,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而且他神魂特殊,還修習鎖魂術,神魂有自如變化的本事,只要不是被對方瞬間強勢擊殺,長盛逃命自保,安全無虞。
而在蠻青牛的追殺之下還能先一步離開,長盛的靈覺可見一斑,平常修士,還真的留不住他,有些機巧,跟修為關係不大。
「你確實合適,但你剛剛歸來,宗門弟子比武大會在即,你平日裡打點的關係都需要維護,此時不宜出門。」
弟子比武大會是宗門盛事,不僅下面的弟子們會藉此機會得到一個放鬆的機會,交流走動;上面的仙人們,也會彼此交流,談論道法。而長盛打點的關係,平時裡都靠著家裡人出面,弟子比武大會這樣熱鬧的事情,再不出面,就有些不合適。
修行者一個閉關,可能就是幾十年上百年上千年,長盛年歲不大,已然成仙,在玄天劍宗治下的三宗裡,修士不是以利相交,而是憑藉牢固的同門之誼繫結,但他若久久不出面,大家也只是印象裡有這麼個人,很難說具體的情感聯絡會提升起來。
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長盛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確實沒有時間去打理這些,所以宗門才會默許和寶嬋和福恩四方開闢財源,替自己打點人情往來,甚至與他比較的親近的同門,都在借用他的名義,對下凝聚著人心,而他在外面四處奔波,恰好可以積攢功勞。
看到長盛一下沉默下去,清微很喜歡他善於聽從別人意見。
「師姐,各位師兄師姐各有要事,恰好我也在外面跑習慣了,不如,若是事情不急,師姐給我些時間在宗門露面走動走動,我就去魔界。」
不知道想起什麼,清微過了一會兒,才道:「也可,給你三月時間。」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討到了這個任務,長盛開心極了。他是真的開心,修為到了這一步,終於可以有力出力。
浮塵看著他的樣子微笑起來,對著身後的天賜的三兄弟道:「現在你們服氣了吧?」
還不等天賜他們說話,同與大聲道:「師叔,我們就沒有不服氣,可我們和師弟一樣是年輕人,師叔師伯的偏愛也太明顯了。」
說著就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獨木趕緊接著道:「就是,我們比韓師兄小,從來都是尊師兄為師兄,不知父親怎麼這麼說。」
天賜微笑著看向長盛,戊辰一臉的無奈,道:「爹,兒子自求奮
進,怎麼您就覺得是我不甘心?」
見此,清微微微一笑。
「你們都是宗門的年輕人,代表著宗門的未來,是該雄飛高昂,都是同門,但親疏有別,你們要相互扶持,今後的劍宗,可就看你們了。」
天賜他們聽著清微的話,都是神情一變,他們以為的是長盛要被各位師長提拔成宗主,可清微這一句劍宗,就讓他們想得遠了。
劍宗可不單單是清微劍宗,連一向爽直的同與他們三個,也被清微這句話驚了一下,開始思索起來。
深遠的事可能他們還有很多不知道,但他們都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
今天能站在祖師堂的人,已經無形之中彼此為同道了。
明白了清微意思的幾人,紛紛對長盛見禮,長盛哪敢受,天賜他們三兄弟年歲比他小,他倒是敢,可同與和青禾黃鶯他們,他根本不敢受。
「師姐,你這是故意的吧?」
他哭笑不得問了一句清微,趕緊側開身道:「長盛有今天都是宗門栽培,只能盡全力而為,各位與我也是一樣,大事未成,彼此同門,萬不可如此。」
他的意思就是,以後你們可不要給我整超出師兄弟的禮節,我扛不住。
同與哈哈笑了起來,黃鶯和青禾也是掩嘴輕笑,他們可都是知道長盛最怕這一套,幾人心有靈犀對視一眼,都平靜下來。
「最近仙界各處凶地,常有異獸出世,連蠻荒也有不少兇獸開始肆掠,它們靈智極高,在自身地盤上大多神通驚人,等弟子比武大會後,你們該去天外去天外,該去獵殺的去獵殺,宗門禁足令,會在比武大會後取消。」
眾人一時間沒明白清微怎麼忽然把話語轉到這上面來,浮塵忽然道:「我突破在即,師姐,我先告辭了。」
跟在他身後的天賜等人早就明白了清微的身份,紛紛行禮告退,長盛正迷糊,同與他們也走了,祖師堂瞬間就只有青禾,長盛和清微。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