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令牌一看,長盛輕輕道:“收!”
這一天,妖族刑法殿的巡狩司不見了!
高坐雲端感應天地的離鏡見一道金光飛進長盛的府邸,微微一笑。
在長盛的猜測裡,這天妖學宮尊玄門,大概原因,是因為某些不可知曉的原因,妖族會滅族,學宮弟子是被當做火種培養的;或者,他們其實是這些老妖怪,早就在各處收集來的種子,就如龍碧雲一樣,一身龍族血脈,是被妖族更刻意培養,以待他用。
但可以確定的是,包括自己知道的天妖學宮和刑罰殿,都是濁九空這一方的人。而城亂之時,那些安靜的各族,恐怕大多是黑曜那一方的人,妖庭裡,誰的派系力量更強,還不好推斷。
但這學宮裡千餘位先生,不少人都是金仙后期,學宮各處要地看守者,也是金仙修為,這力量,十分的強大了。
而黑曜那一邊的人要與之抗衡,必須有足夠的力量應對,所以,如今的妖族,面上的實力,至少是自己看見的力量,翻一番。
還有那神秘的老者,也不知道是站在何方,這兩方人馬,雖然平日裡不合,但對外,尤其是對劍宗時候,似乎都可以放下成見,一致對外。
這到底還有什麼原因?
可笑,區區妖族都有如此力量,是誰說人族金仙不過三千的?弱者有本事,妖族
怎不敢攻打任何一家聖地之下的四御?
他總感覺不見巨淵,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思緒亂飛,想到哪裡算哪裡。
當冥冥之中的靈覺消失,他坐在床上,脫下一身寶衣,看了看自這有些神異的身軀,把寶衣丟在了桌上的小塔內。
他赤身***,把玄天劍立在身前浮空,雙手二指併攏,靠近自己的太陽穴,周身的虛相穴位開始突突,頭頂上開始浮現一片城池煙火,皆是劍氣。
在遙遠的千嶽之地,安靜地抱著柳兒沉睡的長盛,一下睜開眼睛,眼睛裡也如林咀頭頂的城池煙火閃爍,他輕輕抽出搭在柳兒腰身的手,坐了起來,雙眼裡劍意幻化,伸手輕輕在大椎穴一點,七八長江浮現在大床周邊,形成一個劍氣牢籠,他這才閉上眼,在接收著林咀在千萬裡外傳來的情報。
細微的劍氣在房間裡遊走,柳兒在睡夢中拉了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過了好一會兒,長盛睜開眼,把長劍紛紛收歸大椎,苦笑道:“只是神魂聯絡便已經接竭盡全力,如今的我很虛弱,還要一段時間。”
說完,他輕手輕腳起來,走到了院子裡,抬頭看著院外屋牆之外的遠處,那插入天際的高山,額間一點靈光浮現,院子裡劍氣森然。
可惜,靈光升到高空,便淡淡地散去。
如此試了兩次,長盛搖著頭收手了。
記憶恢復了,神魂卻很虛弱,想要隔著千山萬水傳遞訊息,太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在身上拍打了幾下。
明明身軀強橫得如一頭神龍,可就是感覺神魂內裡的虛弱,連金丹期都不如。睡一覺起來,是要好很多。
唉,應該等一等,再變化此地地貌的!
也沒想到剛剛轉醒之時就是自己神魂的最強時候,此時無魂力可用,長盛哭笑不得。
想去看看外面的地貌如何了,他走到小院兒門口,就要開啟連牆的大門。
不知什麼時候,柳兒已經披著衣服站在門口,看見他要往外走,她在後面平靜到:“什麼時候回來?”
額?
聽見聲音,長盛一陣疑惑,卻發現自己的神魂力量,飛快地減弱,似乎所有力量,都在往柳兒的身軀裡奔去。
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感傳來,他感受到一陣陣的晃神。
當他看見柳兒的玉頸上閃現一個血色符文,由漸漸隱沒,他愣住了。
柳兒身軀的裡符文,是虛空獸體表的符文,額而那個遠在萬妖界的自己,能被造化之力凝實半個神魂之軀,一開始,也是因為自己的體表,浮現出虛幻的虛空獸符文,就是那薄薄的一層透明物。
所有能外放的神魂之力消失,他只感覺此時的自己思緒澄澈,似乎視物都清楚了一些。
漸漸地,他感受到自己不能內視,可鐲子和納戒與自己的聯絡還在。
“不走了,要走,也會帶著你!”
說著,他往回走,看著柳兒披著的這一件紅衣,他扶著她的雙肩,溫聲道:“謝謝你等我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