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是多餘的?
二人是親兄妹,自小分離,此時李承澤說出這句話,長安頓時淚眼婆娑。
“皇兄......”
李承澤狠狠一抽臉。
“哎你看我,一回來就讓長安傷心了,就不該回來的,別哭了別哭了,皇兄回來了。”
長安又是大姑娘,李承澤還想著像小時候那樣哄長安,可是上前一步僵住了,手拉也不是放也不是,韓長盛還在呢!
“額,你們多年未見,你們聊。我四處走走!”
長盛轉身就走,靈識留意著李承澤的反應。
長安可不管這些,拉著他的手就開始耍賴。
“皇兄說話不算數,明明說會每個月給長安寄書,怎麼去了以後,一年才書信一次?長安一個人在宮裡都每人說話。”
“是皇兄不好,在天風沒那麼自由,有些事不好辦,不過這次我帶了許多天風的新奇物件兒,長安你肯定喜歡。”
太子一邊賠錯,一邊試圖轉移長安的注意力,他最不能見的,就是長安的眼淚,離國八年,他心裡愧疚得慌,留意到了長安頭上那展翅欲飛的淡紫色蝴蝶。
“咦?你頭上這髮簪在哪兒買的?這不是機巧閣最新的髮飾嗎?”
“啊?這、這是長盛給我的髮飾!”
長安迅速抽回手,向後退了幾步,這一退,兄妹間那種親暱消失無蹤。
畢竟長大了,再濃烈的感情,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無所顧忌地表達。
“長盛?長盛?你竟叫他如此親近?”
李承澤臉都黑了,叫這韓長盛相助,也不知是對是錯,自己可不想事成了,但賠了一個妹妹。
“皇兄誤會了,長盛他和我相識之時便自報名號如此,非是皇兄所想那般。”
還好還好,如此的話,算那小子識趣。
“哈哈,這樣啊,長盛是我好友,本事不小,你們親近些也無妨。”
確認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李承澤大方了。
微微沉默,那種久違相見的氣氛消失,二人都很剋制地訴說著這些年的冷暖,話語漸漸轉到當今的朝堂後宮。
長盛摸了摸鼻子,若自己多年後回來,孃親都頭髮花白了吧?小天星可還會拉著自己的袖子要糖葫蘆?反正天明一直酷酷拽拽的,不想他。
眼見話題越講越遠,李承澤心裡把自己尷尬住了,真是嘴欠啊,髮簪好看就好看嘛,我這為何要來那一句?
“對了,把長盛晾在一旁不好,叫上他,我們今夜好好吃一頓,知道你在這裡,剛剛在宮中,我可是特意留著肚子,回來陪你吃你最愛的雪魚丸子,這可是我在天風帶來的,一路命人走海運送雪魚,昨兒剛到碼頭,今晚算你有口福。”
心裡哀嘆一聲,他只能寄希望,用一頓吃的,拉攏長安和他親近的關係。
他明白,這其實是因為長安長大,所謂男女之防。
八年啊,母后離開,長安一人在宮裡,而自己這個親哥哥,卻遠在天風,什麼也不能做。父皇下令,給著長安無上的寵愛和寬容,可她從來不飛揚跋扈,據下人稟報,長安從來是隻帶著一個侍女,很少笑過。
如今,總算是回來了。
“韓長盛,走,本太子請你吃飯!”
“趕緊滴,莫非你還會聽不到?”
我能聽到,但我就是不想答應你,長盛慢慢從後面走了出來。
他有很多疑惑要問。
席間,長盛詢問了許多事,得知吳玉居然答應了李承澤邀請,吳家暗衛正在集結,順江而下。
橫鬥觀眾人都已經回來,長盛最感興趣的,是那個修道資質不錯、又時常迷迷糊糊的玉陽小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