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萬妖界降臨,和仙界融合,是因為萬妖界也是仙界的附屬空間,兩者同源,只是距離有些遠,隨著仙界地脈生長、穩固,萬妖界才在虛空中被仙界強大的吸引力牽引而來,如今仙界,地脈緩慢生長多年,早就不是當初那種掃蕩周邊一切的強橫模樣。
這個初地,可比當初的萬妖界小多了,可這不長不短的百年千年的模樣,實在讓人生疑,這距離怎麼這般巧合?
此事蹊蹺,涉及兩個世界的爭鬥,仙界的金仙們,並無十足把握,更何況,對方還有三個頂級的戰力,仙界無法匹敵。
所幸還有時間,眼下仙界的年輕一輩,神秘強者頗多,老一輩的木聖等人,都已經在金仙后期再跨出了半步,將來,仙界自有一戰之力。
“好了,談談那偷襲者的身份吧。”
林南天話音剛落,門下弟子周高來報,有翼人族修行者飛白,前來拜山求見。
一時間,幾位金仙眼裡各自思量。
飛白的名頭,幾人自然是聽過了。
“把人引到書房!好了,明心和我去書房,你們各忙各的去吧。”
書房依舊,房外,林南天和劍心長老喝茶下棋,趁閒暇空隙,他們時不時看看劍宗的美景,此間生長萬年,萬年看不夠。
飛白在周高身後,四處打量著玄天劍宗景緻,那高高的天門,讓他身在此間,還是不時回望,那是兩柄長劍,如果所料不錯,那是當年人族玄門七子,其中兩人的佩劍。
迴廊繞彎,他遠遠就見到樹下對弈的二人,不著痕跡地正了正衣冠。
“飛白道友不必拘束,宗主和劍心長老皆是隨性之人,過分緊張,反而不好。”
“多謝周兄提醒!”
飛白點頭微微一禮,周高側了側身,這男人長得如此標緻,實在讓人產生幻覺,看來自己還得修心。
“宗主,翼人族飛白到了!”
周高抱劍行禮而去,林南天站起身來,明心就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寶嬋說話,說的是一條名為青龍江的大河。
“翼人族飛白,見過林宗主!”
同為三族,林南天倒是沒有一來就擺臉色,和藹道:“坐下說。”
見林南天果然如周高說的那般隨性,飛白想著心裡的事,並不敢落座,站在原地保持拜禮,沉聲道:“飛白不敢。”
“哦?有何不敢?”
林南天臉上似笑非笑,一旁的寶嬋對明心講到,自己去偷取木料,搭建水府了。
“近些時日,我和族裡青石,一直在貴宗範圍活動。發生許多事,我和牛叔也略有耳聞,自知身上嫌疑不少,今日是趕來劍宗,自證清白,清白證明之前,飛白不敢落座。”
“你這人,大老遠趕路,坐下喝口茶不好嗎?杵著不累?”
寶嬋可不慣著他,一開口就嗆聲。
可飛白翩翩佳公子,一副罵不還口的樣子,瞬間讓寶嬋毫無興致,狠狠地瞪他一眼。
林南天不疾不徐到:“坐下說。”
飛白不由自主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旁邊憑空多出一張石桌,擺滿茶水仙果。
“你已成仙得道,不必這般拘束,三族同心,也不用這般見外,什麼事,你說吧。”
既然被強行入座,飛白也不再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了,很禮貌地飲茶,慢慢把茶杯復還原位,不差絲毫。
“林宗主見諒。”
林南天揮揮手,飛白這才接著道:“當日,族裡命魂玉碟有異,我和牛叔奉族老之命,外出尋找我幾個翼人族子弟下落,無意間得知,我族弟子是被司衍聖地為首的勢力用以血祭上蒼,在這追查之中,我和牛叔去過荒澤,見過貴宗林雪姑娘。只是當時,飛白不知那就是林雪姑娘。”
林宗主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當時林姑娘和兩個修士在一起,我和牛叔聽聞他們談論天道有趣得緊,便現身一探,沒成想,倒是驚到了那兩位低階修士,他們也沒再言語,我們簡單問了一些事,便離開去了。”
“後來,林雪姑娘尾隨我和牛叔離開了荒澤,當時我二人並未走遠,見林姑娘飛劍神異,便想誠心一觀,所以,便讓牛叔出了手。此處是飛白孟浪,但絕無加害貪佔之意,同為三族,飛白謹記祖先遺命。”
“嗯,此事我已經知曉。”
“牛叔出手之時,被一位金仙后期的大劍仙攔下,牛叔雖然受了點傷,也幸好那神秘劍仙出手,當時我才未徹底得罪林雪姑娘,實在萬幸,否則,飛白也沒臉來。後來,牛叔便返回三人秘境療傷,飛白在外一邊打探林雪姑娘身份,一邊打探司衍聖地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