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並未讓他發誓,歸來的人再次聽到長盛的保證,一番言語後,眾人看著他反而多了一種奇怪意味。
“各位前輩,此番舉動事關千嶽之地氣象生成,實不相瞞,飛白與長老有舊,也認識清微劍宗弟子,我與諸位同去。”
眾人心裡暗自思索,什麼氣象生成,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只知道,能不戰鬥、不違反自己立下的誓言,又能保命,甚至還能保全修為的時候,完全可以試一試。
這一切的原因,不是長盛有多能幹,也不是因為他為朋友兩勒插刀的俠義之氣,而是因為清微劍宗這塊招牌。
眾多元嬰期聚集,瞞不過周圍弟子的眼睛,不過是無人敢上前詢問。
子義不知道這飛白又要搞什麼鬼,只得硬著頭皮在眾弟子中間出頭:“長老,對弟子們有何吩咐?”
“你們修為太低,原地待命,不得擅動!”
說完語氣溫和,對長盛到:“飛白,不用去了,既然是他們有所請,這些事我自會辦好,你就在這裡等訊息吧,大家回來的時候,你再帶路。”
子義一聽,立馬眉開眼笑:“我等一定在這裡好好陪著飛白兄弟!”紅雲一招手,眾元嬰隨著他離去。
長盛轉身看著子義那神色莫名的樣子,笑道:“在下飛白,見過諸位!”
這些金丹弟子聽聞過他之前的事,還是比較給他面子,齊齊拱手示意。
“長老他們,是為保全諸位性命修為,應清微劍宗之邀請,去捕撈水族。”
眾位弟子雖然也在點頭,可抓捕水族就能保命?怎麼聽起來如夢似幻呢?
“敢問飛白兄?如何保得大家性命?”
子義還是有些怕他,不過不願意見他掌握大家的心態,直接出聲相問。
“事關天地氣象,飛白也難以言語說清,不過機緣巧合,大家算是為清微劍宗做事,更是為人族盡力,大可放心。若是這位兄弟知道氣象之說,可以為大家解惑!”
這些低階弟子,心裡對清微劍宗更是懼怕加嚮往,長盛不知道這樣的情緒,他這麼瞎編,倒是歪打正著,安撫住了這些人。
他本來是想,紅雲和那些元嬰前輩,好歹給過自己輕鬆,請他們辦事,站住大義,即便他們被抓,自己也可以利用什麼氣象之說,來說動宗門高人,最大的底氣,是宗門似乎並沒有大肆殺害這些巡山越界的低階修士。
如此一來,在宗門是非分明的作風下,他們很大程度是性命無礙,而且也能超額完成劍靈的請求,她那能力和跟腳,絕不會在事關人族的事上妄語,這些人還算不錯,自己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大家的目光看向子義,他慌忙到:“一問而已,一問而已,子義並不知道!”
沒想到只是這般,這些人就安靜下來,長盛這才認真體會到,郭濤所說的,不是誰都惹得起這句話的威力。
他甚至看到這些人臉上,有一種期待!
說要保大家性命無礙,是因為戊辰他們告訴自己,那些被抓的人只是被抓走,以清微劍宗行事,這些人一開始沒死,日後被殺的可能也不大,他只覺得這次考核處處充滿詭異,像自己這樣的金丹弟子,基本可以說來多少死多少,只有宗門弟子戰力卓越,才能大機率存活。
他並不能給這些目光隱晦、慢慢變得不加掩飾的修士什麼保證,自己畢竟只是一個金丹弟子,這次冒用宗門名義行事,不知道會不會壓陣的高手看在眼裡,若是一個不好,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各位,安心等候就是,飛白的話,自有道理。”
眾人也看向各位前輩離去的地方,與他一起等著。
“大家怎麼看,要不要給他開門?”
天上的風靈,與一大群合一境站在一起,此刻大部分人都是一臉喜意。
她這一問,王
道立馬到:“此地孤絕,需要引水點睛之物啟用山水氣象,韓長盛這是從哪兒知道的方法?”
“是啊,若不是宗門傳訊,讓我等捕捉生靈投放此間,我等根本看不出此地神異,這小金丹,懂的實在多了些。”
說長盛懂得太多,是他們三人之前尋找陣法的舉動,已經被大家知曉,故而他這般舉動,大家都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宗門刻意考核此子,所以是故意有人洩露情報?
“可別說其他的了,他已經先我們一步,這方圓萬里內,水族經不起他們這一群元嬰幾番捕撈,這大門若開,也等於是他們幫我們完成宗門交代的任務。”
“可宗門交給我們的任務,假手他人總是不妥,風城主,要不還是我等親自去做吧!”
大家都是合一境,此時機緣在身,心氣高漲,各自有各自的主意,若不是宗門命令,風靈並無把握說服眾人,不過,誰叫他是韓長盛呢?
“各位,宗門特意交代關注他舉動,生死自理,可也沒叫我們打斷他行事,不如,稍微開展些陣法,讓那群元嬰替他行事?”
果然,搬出清微劍宗的名頭,大家都安靜了些。
王道立馬補充道:“既然宗門吩咐,我等靜觀便是,若他們所獲太少,再出手不足不遲。”
這一來可以不用影響韓長盛舉動,二來可以不違宗門吩咐,眾人覺得可以考慮,此次外出機緣不小,大家也需要儘快熟悉自身所得,且就讓那小金丹自己瞎弄。
“風城主、王門主,我等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