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敵與校由不斷鞭打著這些修士,直到那名化神初期的修士也死亡後,二人這才放下被鮮血浸溼的鞭子,帶著這些修士的儲物袋走到了江風面前。
“主子,這些修士的儲物袋,全在這兒了。”南無敵說道。
江風看也不看一眼,“分給他們。”
南無敵與校由,連忙將儲物袋中的物品取出,恭敬地分給了每一個修士。
江風取出幾十瓶丹藥,分給了眾人。
這已經是他最後剩下的丹藥了,道墟子留給他的丹藥,至此一瓶不剩。
“你們自由了,回家吧。邊塞雖然不復存在,但這裡每一寸帶血的土地,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江風說道。
所有修士都渾身顫抖,淚流不止。
家,這個名字,實在太遙遠了。他們曾經無數次後悔,在戰爭結束時為什麼要留下來。若是不留下來,也就不會受這些折磨。
他們心中本已經沒了希望,但江風現在給了他們希望。
一名修士走到江風面前,再次行了一個軍禮,“百夫長大人,保重!”
修士行完禮,不捨地看了這片早已經是廢墟的邊塞一眼,這才轉身飛走。
這片廢墟,承載了他們太多回憶,太多戰鬥經歷,也承載著太多同袍的性命。
就如江風所言,邊塞雖已不在,但這片被血浸滿的土地,會永遠記住他們為北境做出的貢獻。
不斷有人起身跟江風告別,江風認真地注視著每一個人,一一還禮。
他雖不是北境人,但對這些在這兒默默守衛北境大半輩子的修士,心中滿是敬佩。
不久後,此地的修士,便只剩蠻譁一人。
江風見蠻譁遲遲不動身,問道:“不願意走?”
蠻譁目中滿是落寞,“我來邊塞之前,部落便只剩我一人,早就沒了家。算下來,我在邊塞待的時間,要比在部落的時間多的多。邊塞就是我的第二個家,可是現在邊塞沒了,我能去哪裡?你走吧,我也沒多少年壽元了,就讓我待在這裡,陪著這些戰死在這兒的老兄弟。”
“原來怎麼沒聽你說過?當時慶功宴上,我們那支小隊,只有你願意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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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你是習慣了在邊塞的日子。”江風說道。
蠻譁苦澀一笑,“那次我們打了前所未有的勝仗,將魔族徹底趕了出去。慶功宴這麼高興的地方,說這些會掃了大家的興。何況,我是真的把邊塞當成了家。”
“跟我走吧,我給你找一個家。”江風說道。
蠻譁搖搖頭,“不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挺好,還能陪這些兄弟們說說話。”
蠻譁說到此處,江風身後的完顏汗與央瑪齊齊落淚。他們也曾為這北境拋頭顱灑熱血,心中對於眼前的這個老兵,發自內心地尊重。
江風眉頭一皺,多了一絲命令的語氣,“什長蠻譁。”
蠻譁迅速起身,身姿挺立,“到!”
幾百年的戍邊生涯,命令已經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即便他當了上百年的苦力,在聽到有人以命令的口吻叫他的職位和性命時,他的反應沒有絲毫遲鈍。
江風取出那枚百夫長令牌,在蠻譁眼前晃了晃,“邊塞已經不存在,這枚令牌還做數嗎?”
蠻嘩的語氣無比堅決,“一日為鐵煞軍團計程車兵,終生是鐵煞軍團計程車兵,當然做數!”
“你是一個老兵,令行禁止,還是你教我的。現在,我命令你,跟我走。”江風說道。
蠻譁沒有絲毫猶豫,“是!”
江風撕裂空間,“咱們走吧。”
十多天後,江風一行人,從一處雪山前的空間裂縫中,鑽了出來。